我看不光如此……我看,應該是從現在開始,整個歐洲開始向你和嚴曉松投懷送抱了。” 不置可否,蘇子寧側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另一對男女,對著熟悉的好友微微嘆了口氣。 在蘇子寧和楊雯雯的不遠,一身筆挺軍服的祝曉力正帶著外語翻譯袁欣藝在轉著圈。 “為什麼不和蘇子寧跳,我看你們從船上開始,就喜歡在一起。”祝曉力帶著尷尬的表情偷偷瞄了眼從身邊滑過的蘇子寧和楊雯雯,聲音壓得很低。 “他除了工作上的事,是不會和我多說半句的……其實大家都一樣,都是在工作,包括現在跳舞,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袁欣藝輕輕搖頭,居然有點憤憤然,只是語氣和平時那種翻譯西班牙語的自信優雅有點不同。 祝曉力一愣,只好閉嘴。 護士夏秋瑜由於比較矮,她此時的舞伴是船醫老趙,這個老實的中年穩重男子居然舞技不差,得體的動作和力量很巧妙地掩蓋了夏秋瑜比較生疏的舞步。 “趙老哥,能不能別再招募什麼‘歐洲女工’了,我知道你們幾個男人的想法!”還沒有真正完成醫護專業學業的女大學生此時紅著臉,依然堅持自己的立場。 “呵呵,小夏啊,如果你站到社群委員會和小蘇的立場上看問題,就不會這樣了。其實,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啊……” 船醫老趙苦笑一聲,將這個比自己曾經的閨女大十歲的小護士小心地從轉圈中牽了回來。 和蘇子寧等人嫻熟的舞步不同,嚴曉松和卡特琳娜的舞蹈就顯得奇怪很多。並不懂現代交際舞的西班牙少女只能僵硬著身體,紅著臉跟著對方的節奏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還時不時會踩到對方的腳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上,那位一直有著樂觀微笑的青年此時居然一臉平靜,幾乎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嘴裡還輕聲念著奇怪的英格蘭語句,從節奏起伏聽來,明顯是配合著現在的舞曲。 “當太陽昇照耀在水面上。 白雲飛,浪花跳。 金光閃,風兒唱。 …… 看多瑙河滾滾流翻波浪。 給兩岸安排了無限好風光。 兩岸的山巒啊,鬱郁蒼蒼。 兩岸的田野啊,肥沃寬廣。 河面上船兒如行雲來去。 真令人悠然神往。 …… 有多少美麗的傳說在講。 有多少動人的歌謠在唱。 你哺育我們的親愛家鄉。 也灌溉莊稼生長。” 漸漸地,卡特琳娜也跟著嚴曉松的輕聲哼唱起來,優雅的舞曲彷彿一張無形的、不斷擴大的網一樣,漸漸地將兩人籠罩在一起…… …… …… 舞會結束了,一切不確定的因素都在今天獲得了確認。 與費爾南多的貿易代理人簽訂了一份三年貿易代理合同意向,更詳細的貿易內容將由之後曼哈頓社群委員會派出的專門人手負責。 獲得了西班牙王國里斯本政務官費爾南多的明確支援,將動用西班牙海軍為歐洲到亞速爾群島英雄港的運輸船隊護航。 得到了布拉幹薩公爵的最後首肯,不久之後,還控制在葡萄牙貴族勢力手中的巴西、非洲、印度的殖民地總督們都將收到一份絕密信件。 最後的收穫,就是擊斃了那個倒黴的西班牙海軍軍官佩雷斯中校,並以一場無可挑剔的現代舞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中華美利堅共和國”文明的力量。 一個讓整個歐洲都甘拜下風的蓬勃大氣的上等文明、一堆巧奪天工的精貴貿易品、一種在優雅高貴之中可以隨時爆發的摧枯拉朽的猙獰力量。 “蘇子寧,也許從現在開始,歐洲‘屬於’我們了。”
………【第四十章 吐氣的魔鬼】………
綿延數日的大雨終於過去,阿巴拉契亞山脈河谷的哈得孫河水比平時洶湧湍急了許多。急衝而來的河水中不時翻出上游暴雨中溺斃的小動物,夾雜著外皮泡得腐爛漆黑的樹幹木枝,滾滾朝著南方而去。 扭曲河道的西側,那片地勢平緩的河谷突出部,西點鎮在過去一個月裡,經歷了兩次加緊擴建,從一個佔地不過二十畝的村落規模擴大為一個真正能稱之為鎮的居住點。 隨著越來越多的印第安僱工已經成為了熟手,布魯克林工業區的水泥與磚石等建材的產量也提升到了一個相對可觀的高度,甚至部分磚石燒製作坊直接轉賣給德拉瓦族印第安村落,換到了更多的土地。又節省了一批技術工人的布魯克林工業區只需要支付極其低廉的價格,就可以大量獲得這些最初級工業產品,這讓那些垂涎已久的村落首領們大為開心。 現在,就連西點鎮都出現了不少混木磚石結構的房屋,被木製圍牆和警哨角樓圍繞保護的寬闊的鎮區裡,每一戶外來移民都享受著大面積的舒適住宅環境。甚至幾處最關鍵的軍事化設施還用上了更高檔的水泥建材。 鎮外新開闢的幾塊菜田已經是一片綠色,幾片葡萄棚架上的藤蔓也比之前茂密了很多,幾個歐洲婦女正小心翼翼地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