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最新出產的裝備,一種可以投擲的威力驚人的手榴彈。 丹尼爾森全身都被汗水打溼了,但依然咬著牙緊跟著自己這隊人從西面接近摩和克人的營地。按照出發前那些個當兵的說法,到時只需要把手榴彈木柄頂端的拉環扯掉,然後扔出去就行了,並且扔出去後必須趕緊趴下或後撤。 何語的熒光夜用手錶的指標已經指到了凌晨2點整,看了看依然烏雲密佈的夜空,何語掏出了訊號槍。 一發鮮紅色的閃爍光球帶著異樣美麗的長尾升上了夜空。剎那之間撕開黑夜的光影照亮小樹林附近,那轉瞬即逝的光亮之下,只見上百名陸上警備隊官兵排成了三排整齊的佇列,所有的官兵都採取了蹲式,而將燧發步槍緊靠在身體右側。 為了防止只進行過初步訓練的印第安裔士兵發生戰鬥佇列潰散,線列第一排是歐裔步兵排計程車兵,第三排是馮斌指揮的華族步兵排,而印第安族步兵排則被夾在中間。 看到不遠的樹林邊緣上升的紅色訊號。已經潛伏到距離摩和克人營地不足30米遠的西點鎮武裝平民,紛紛掄開胳膊,將手裡扯掉拉環正嗤嗤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分離扔向了摩和克人的營地。 丹尼爾森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幾乎是哆嗦著手死死握著手榴彈的木柄,但不知道怎麼,老是提不起勁。尤其是當前方三十米遠的摩和克營地已經炸出一團恐懼的火團的時候,荷蘭裔小夥子已經全身都在打抖。 “丹尼爾森!快,後撤了!” 起伏炸開的手榴彈煙塵火光讓整個坡嶺下方的狹窄之地都響徹著驚人的轟鳴和雜亂飛舞的火團光絲,到處都是呼喊與慘叫。一個漢子幾乎是用身體將正在緊張中失去肢體控制的小夥子撞開了好幾步。 從眼前那地獄般的火焰爆炸中驚醒的荷蘭裔小夥終於反應了過來,幾乎想都沒想,就掄開了胳膊,一顆還沒有拉開引信的手榴彈就這樣落進了火光起伏的戰場。 …… …… 天上升起的那道奇怪而美麗的光團,幾乎讓所有還未入睡的摩和克人都站直了身體,紛紛抬起手指向了夜空,不少人還舉著手裡的骨矛發出了長嘯,似乎在尋找著和這般神蹟溝通的訣竅。 很快,十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然後在落在了營地內外。看著那嗤嗤作響還冒著青煙的東西,幾個年輕的摩和克人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還沒來得及彼此交換意見,視網膜裡就展開一副不斷擴張的可怕的火紅色,接著就是身體被無數灼熱氣絲刺穿面板後的奇特的暖洋洋感覺。好像很舒服,又似乎很難受,如被一塊迎面而來的巨大石塊壓迫著無法呼吸。再一刻,就是耳邊一陣撕裂鼓膜的巨大轟鳴,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大手拍離地面,最後在撕心裂肺的痛感後失去了知覺。 零散的手榴彈大多落在了營地的邊緣地帶,當場被炸死的摩和克人並不多,但擴散的火焰與衝擊波卻摧毀了爆點半徑近五米內的獸皮帳篷,50克硝化炸藥裝藥的手榴彈爆炸場景和威力遠比它字面上的當量要驚人得多,炸出的鐵粒能把離它最近的摩和克人撕成好幾片。 火焰不可避免地擴散而開,被爆炸和衝擊波打懵的摩和克人哭嚎著爬出倒塌的獸皮帳篷,或沒頭蒼蠅般四下亂竄,或死死把身體扶在地面發抖,再或者提著亂七八糟的武器在亂吼亂叫。 可惜,火光照耀下,他們夜盲症的視線所及的營地外幾十米外,依然是一片漆黑。 基裡哇啦的亂吼聲中,幾個強壯的有身份的首領總算把亂成一鍋粥的部下聚集了少部分,個個盲目地朝四周射出他們的骨箭或是曾經用大量毛皮交換而來的昂貴的鐵箭。 “砰!”一道火光在幾十米遠的西面小樹林裡閃出。接著又是一聲,東面的山坡上也冒出了類似的火條。 越來越多的燧發槍從幾個方向射出了子彈,但由於黑夜的視線與距離關係,即便有大火的照耀,關如中帶隊的西點鎮武裝居民們採取的散兵伏擊的命中度依然很低。 一陣陣有節奏的鼓點聲從南面小樹林方向傳來,接著就是一片片整齊的腳步聲,然後幾秒鐘後,黑夜裡漸漸出現一道整齊移動的人牆,以及人牆上的在火光照射下黑洞洞的槍管。 曾經跟著華族人痛打落水狗般參與了對佩科特族部落劫掠的少數幾個摩和克人都發出了驚呼,幾乎丟下武器就朝營地深處跑去。但更多的摩和克人則緊緊靠在了一起圍成了若干個圓形人堆,拽著長矛木弓死死地看著南面大步走來的華族士兵。 “立正!舉槍!瞄準!” 大約六十米距離上,何語等軍官下達了命令。三個線列的步兵都同時一停,第一排的歐裔步兵排蹲下,印第安步兵排緊靠後面站著,而華族步兵則交錯站在前排的空隙位置。 嘩啦聲中一排排步槍抬起,一張張年輕的臉帶著緊張或恐懼的表情也死死盯著幾十米遠外的營地中的摩和克人。 “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