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原來是他,九百力士龍破缸,別人見風轉舵,他卻看不準風色。
“是你?”黃衫客道:“你為何不服?” “老子不服就是不服。”
“哈哈,嘿嘿。”黃衫客冷冷地盯著龍破缸:“你老子想要怎麼樣?”
“老子要去六盤山。”
“去做什麼?”
“這個………”龍破缸頓了一頓,一張又又醜的怪臉上,居然有忸怩之色:“老子不說。”
“不說?”
“對,老子不說就是不說。”
“我知道,綠衣女忽然道:“準是要去六盤山娶個新娘子。”
綠衣女心細如髮,居然從這渾人的神色之間,猜出了這樣一宗奇聞妙事。
到六盤山去娶人新娘子,這真滑稽。
“怎麼?你從小訂過親?”黃衫客睜目道:“你岳家住在六盤山?
“訂親?訂什麼鬼親?”龍破缸叫道:“老子的事你最好少問,別惹煩了老子……”
“他一口一聲老子,魯莽粗俗,瞪著一又怪眼。
“問問你有什麼打緊?”
“你敢再問,老子這就翻臉。”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綠衣女靈機一閃:“是白娘子替你位的紅線,對不對?”
“紅線,什麼叫做紅線?”
“就是找個新娘子啊廠綠衣女道:“準是白娘子說,到了六盤山替你娶個漂亮老婆。”
“不是白娘子,是白夫人。”
“哈哈,嘿嘿,原來如此,”黃衫客大笑:“你這渾球,可知白夫人替你找個什麼新娘?”
“女的?”
“不,應該說是母的,一隻大猩猩。”
“你胡說。”龍破缸道:“白夫人說是人女巨人,是六盤山的仙女。”
“仙女?”黃衫客掀髯大笑:“她還說那仙女明年替你生個破缸。”
“這倒沒有。”這渾人畢竟很誠實。
“好,渾球,別作夢了。”黃衫客忽然臉色一沉:“要到六盤山自己走路。”
“你說什麼?”龍破缸叫道:“要老子走?”
“爬也可以。”
“去他媽的。”龍破缸勃然大叫:“你惹火了老子就有得瞧的。”他雙拳一握,兩臂格格作響。
“瞧什麼?”
“老子要幹掉你。”
這渾人自恃蠻力,一向好惡隨心,是非不辨,有時兇性一發,難免作出許多極端殘忍的事。
此刻,他又躍躍試。
照說,蜜兒可以一言化解,但蜜兒高踞在車轅上,卻故意一聲不響。
甚至她這希望這渾人發傻勁,取代蕭震,若是能給驪山八駿一點顏色,便可立刻扭轉形勢。
雖然這希望甚為渺茫,至少她有這種想法。
“渾球,莫非你想動手?”黃衫客目閃寒芒,緊了緊手中的長刀。
“不錯。”龍破缸邁開了大步。
他身材高大,一步邁出沒有七尺至少五尺,兩三個大步,便已接近黃衫客的馬首。
駿馬一聲長嘶,忽然騰空躍起。
黃衫客大喝一聲,半空里長刀一揮,青光暴閃,一刀背打在龍破缸的左肩之上。
不用刀鋒面用刀背,顯見他無心殺人。
驪山八駿雖然四處作案,要的是白花花的銀子,要命的事還不多見。
黃衫客當然也不想要一條渾命。
豈料龍破缸一身肌肉虯結,堅實如鐵,雖然捱了重重一擊,居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他身子一晃,反手抓住了一隻馬蹄。
黃衫客大吃一驚,只聽駿馬一聲悲嘶,忽然一翻,已被斜斜的拋了起來。
這渾人力大如牛,果然不可小覷。
黃衫客半空裡甩鐙離鞍,身形一個翻滾,穩穩的落下了地。
扭頭一看,不禁啞然變聲。
只見那匹黃驃駿馬,竟被拋落在兩丈以外,高高拋起,重重跌下,一條馬腿已被扭斷,一陣痙攣,抽搐了幾下,便已一動不動。
顯然,那馬業已氣絕。
八駿折一,對驪山八駿來說,這是一宗無與倫比的大事,尤其這折損的又是八駿之首。
雖然只是一匹馬,這馬卻是大宛名駒,千金難求。
黃衫客虎盈淚,不禁悲憤已極。
“哈哈哈,嘿嘿嘿。”龍破缸得意洋洋,張口大笑,呼徹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