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見了這上面的香氣?”
皇后微微皺眉,“確實有一股異香,方才都未曾有,現在倒是如此濃烈。”
想起安寧方才的舉動,又想到什麼,身體猛然一怔,頓時恍然大悟。
“正是這香引來了那些獸群。”安寧看這皇后娘娘的反應,眼中劃過一抹光芒,“皇后娘娘當是明白了吧?有一句話安寧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后睨了安寧一眼,“說。”
“在皇后娘娘將衣裳賜給安寧之時,曾聽皇后娘娘說,這衣裳本是為明月公主準備的,結果陰差陽錯的穿在了安寧的身上,不知這其中……”安寧斂下眉眼,沒有接著說下去,皇后娘娘是聰明人,她這稍微的提,皇后娘娘自然能夠延伸下去。
果然,皇后娘娘倏地起身,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凌厲,“銀霜,好好查查,誰在之前動過這件衣服?”
若是這件衣服沒有差錯的穿在了明月的身上,那麼今天她的女兒不就已經葬身野獸的肚中了?一想到此,皇后就滿心後怕。
“是,奴婢這就去查。”銀霜領命,剛走出一步,便聽到安寧的聲音再次傳來。
“銀霜姑姑,切莫要打草驚蛇才好。”安寧綻放出一抹笑容,溫和的提醒,自從受到野獸圍攻的之後,她便一直在心中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瞭皇后娘娘不是動手之人,她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眼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若真是那人的話,她倒是有一份禮物回贈給她!
銀霜點了點頭,這個安寧,當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子!
等到銀霜走後,皇后便吩咐親近的宮女帶著安寧去換下了身上原本屬於南宮天裔的衣裳,再次出來,皇后吩咐人準備了晚膳,招待安寧和蒼翟二人,用了晚膳,銀霜便回了皇后宮中,跟隨她一起來的,是負責宮中娘娘公主們衣服的管事。
“今早將公主那件衣裳送來之前,何人曾接觸?”皇后淡淡的開口,語氣之中透著幾分威嚴。
管事想了想,“並沒有誰接觸過,昨天皇后娘娘差人送來料子,奴婢就命人連夜趕製,整整一晚,終於完工之後,便送到皇后宮這邊來了。”
“是嗎?你仔細想象,這期間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過?”皇后微微皺眉,她定要找出證據,找到那個動手腳之人!
管事努力思索著,過了很久,好似猛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昨日,婉貴妃也曾吩咐趕一件衣裳出來,以備今日四國狩獵的不時之需,也是昨晚連夜趕製而成,今早送過去的。”
婉貴妃?皇后身體一怔,腦海中浮現出婉貴妃的身影,一雙秀眉緊擰成一條線,“是否是同樣一款布料?”
“對,是同樣一款,據奴婢所知,那款布料唯獨皇后宮和婉貴妃宮裡各有一匹,是少見的華貴呢!”管事話落,皇后娘娘臉色倏地變得難看至極,管事瞧見她的臉色,心中浮出一絲不安,身體隱隱顫抖,她是不是哪兒說錯了?
正擔心著,便聽得皇后娘娘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多了幾分不悅,“下去吧!今日本宮找你問話的事情,不許透漏出去,若是讓其他的人知曉,你自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管事一聽,立即跪在地上,急切的保證,“奴婢知道,奴婢必定守口如瓶,今日銀霜姑姑讓奴婢到皇后宮來,是讓奴婢想一些新的繡帕花樣,奴婢過幾日便給皇后娘娘送來。”
管事在這後宮這麼多年,也是一個聰明機靈的人,一席保證的話,說得滴水不漏,皇后斂了斂眉,擺手示意她退下。
“翟兒,皇上他今日還唸叨著,許久沒有人陪他下棋,手癢得慌,你且先去皇上那裡坐坐,陪他下上一盤,安寧就留下,我們母女也還沒有說過體己的話,今日正好難得的機會,讓她陪我多聊一會兒。”皇后臉上溫婉的笑著。
蒼翟和安寧一聽,便知道皇后想支開蒼翟,看了蒼翟一眼,對上他的視線,點了點頭,蒼翟隨即拱手對皇后行了個禮,“侄兒聽舅母的,只是……寧兒是侄兒帶進皇宮的,也得由侄兒完好無損的帶出去。”
皇后看蒼翟對安寧的緊張,卻是呵呵的笑出聲來,“你且放心去,你舅母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還能夠將我這義女吃了不成?等會兒,我便親自將她送來,你該是放心了吧?”
蒼翟但笑不語,有皇后的這個承諾,他自是放心的!
最後深深的看了安寧一眼,蒼翟轉身走出了皇后宮。
蒼翟離開後,皇后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與愁緒,緊皺的眉心無法舒展開來,“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