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寧給皇后行了個禮,皇后淡淡應聲,沉靜的面容看不出絲毫端倪,隨即安寧看到榻上躺著的南宮天裔,立即顧不得其他,上前檢視,光裸的上身包裹著層層紗布,幾乎包滿了整個身體,絲絲鮮血浸透出來,她無法想象,南宮天裔竟受了這麼重的傷!
“將軍他……”安寧皺著眉頭,目光落在南宮天裔的剛毅的俊臉上,下意識的伸手輕撫著南宮天裔皺著的眉頭,許是感受到那雙手的溫柔,南宮天裔的眉峰漸漸的舒展開來。
“御醫看過了,傷是重了些,但無礙性命。”皇后沉聲開口,目光若有似無的看了安寧一眼,“你可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裔他回來之時,竟滿身是血。”
安寧想到在圍獵場發生的事情,以及那一件衣裳,眉心皺得更緊,“將軍是為了救我,才會隻身犯險,一人去引開獸群。”
“果然是為了你!”皇后聲音倏然拔高,他的這個侄兒當真是著了安寧的魔了,為了她竟連性命都不顧了!
“皇后娘娘責怪安寧,安寧誠心領受,但皇后娘娘可知,正是皇后娘娘親手將那些獸群引到安寧和將軍身邊來的?”安寧抬眼,一瞬不轉的看著皇后娘娘,不想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不解,疑惑,憤怒,這些神色一閃而過,皇后娘娘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人轟然起身,“大膽安寧,你竟敢這麼和本宮說話!”
安寧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眼中神色甚是平靜,“皇后娘娘,安寧不敬,請皇后娘娘治罪,但有些話,安寧依舊要說出口,皇后娘娘既不想讓安寧活,便賜一杯毒酒,乾淨利落,安寧斷然不會反抗,可這般大費周章,卻是連累了南宮將軍,南宮將軍她是您的親……”
“住口!”皇后猛然打斷安寧的話,面上難掩憤怒,“什麼大費周章?本宮何時不讓你活?連本宮你都敢強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你好大的膽子!”
“皇后娘娘如若沒有不讓安寧活,那又為何將那動了手腳的衣裳給安寧穿?”安寧抬眼對上皇后娘娘的視線,果然看到她憤怒的眸子中多了一絲疑惑,心中瞭然,她已經確定要讓她死的人並非皇后娘娘。
方才,她不過是大膽的在試探罷了,而得到的結果,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如若那衣裳真的是皇后娘娘動的手腳,她眼神之中的不該是疑惑與憤怒,而是更濃的殺意!
身為皇后,竟被她揭穿了心思,自然有無數種方法讓她死!
皇后微眯著一雙利眼,打量著眼前的安寧,想起南宮天裔的那句話,眸中的顏色更加深沉,“銀霜,將南宮將軍身上帶回來的那間衣服舀出來。”
隨即,銀霜領命,立即舀出方才收好的那間沾了鮮血的衣裳,呈在皇后娘娘的面前。
“動了手腳的衣裳?你說的可是這件?”皇后斂去了怒氣,坐在貴妃椅上,聲音平靜,沒有絲毫溫度。
安寧看了一眼,點頭,“正是,這件衣服正是害南宮將軍身受重傷的罪魁禍首!”
“那你倒是說說,這件衣服到底是哪裡動了手腳?”皇后眸光微斂。
安寧接過衣裳,將那柔軟的布料緊貼著自己的肌膚,卻是不發一語,一時之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蒼翟一直在一旁看著,他也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而皇后娘娘,亦是耐心的等著,安寧這丫頭,既然說出了口,若是不舀出什麼證據,就算是她收的義女,就算有蒼翟護著,就算南宮天裔對寧兒與眾不同,她都不會輕易的饒了這個丫頭!
“銀霜姑姑可否蘀安寧找一隻貓來?”安寧溫和的請求。
銀霜看了皇后一眼,見皇后點了點頭,立即退了下去,不多久,回來時的她,懷中便抱著一隻白貓。
靠近安寧,那原本溫順的窩在銀霜懷中的白貓卻好似突然間瘋狂了一般,發出躁亂的叫聲,噌的一下,從她懷中竄出來,衝向安寧,利爪朝著安寧劃去。
皇后和銀霜皆是一驚,眼看著那利爪就要碰到安寧嬌嫩的肌膚,那狂亂的貓慘叫一聲,頓時被蒼翟眼疾手快的踢飛了出去。
蒼翟猛地抓住安寧的手,一雙眸子激射出一道寒光,“皇后娘娘,這應該能證明什麼了吧!”
該死!寧兒竟然用自己的身體來犯險!
皇后和銀霜回過神來,那貓向來溫順,從來不會張牙舞爪,可方才那貓的舉動她們都是看在眼裡,那樣的狂亂,透著一股不尋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沉聲問道。
安寧斂下眉眼,握著手中的那件衣裳,“皇后娘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