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卻依舊在威脅她。
“怎麼?怕了?怕了就好,怕了的話,就儘快找個機會,我要出府。”劉香蓮言簡意賅的交代著,好像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夫人。
顧大娘一驚,赫然起身,“你想逃嗎?你知道逃奴的下場嗎?東秦國只要是逃奴,就只有一死。”
“逃?我逃什麼?誰說我出去了就不回來了?我又怎麼會逃,這個安平侯府,我還沒有待夠呢,怎麼會逃呢?哼!”劉香蓮利眼微眯著,此時的她,那張紅腫的臉,異常的怪異。
“那你是要……”顧大娘試探的問道。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知道了我要幹什麼,是想去告狀嗎?哼,顧大娘,我看在曾經你伺候我那麼多年的份兒上,我不和你計較,但若是你敢將我讓你去做的事情走漏了半點兒風聲,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劉香蓮緊咬著牙,那語氣讓顧大娘只感覺到自己被一團冰冷所包圍。
她完全相信劉香蓮的話,因為,她骨子裡有那樣狠毒。
“好,我不問,我也不會洩露什麼,你要出府,我會想辦法。”顧大娘權衡下來,終究還是妥協。面對劉香蓮,哪怕是已經成了下人的劉香蓮,她也不能不妥協,因為,無論在什麼時候,她都是算計不過劉香蓮的。
“很好,你還是那個聽話的丫鬟。”劉香蓮嘴角一抹滿意的笑,看了顧大娘一眼,大步走出了顧大娘的房間。
僅僅是過了兩日,劉香蓮便得到了顧大娘的訊息,掩護著她從後門兒偷偷的出了安平侯府,經過刻意偽裝的劉香蓮在出了安平侯府之後,陸續進了幾家店鋪,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許多東西,一切都暗中進行著,十分順利。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看似順利的事情,已經落入了某雙眼睛之中。
雪兒匆匆的出了安平侯府,到了一個客棧,細心換裝,再次出來之時,已經變成了二公子的隨從,一路到了新府邸,雪兒直接去了安寧的院子,閣樓上,安寧正好在,看到雪兒臉上的慌忙,倒是心生詫異。
“我的雪兒,不在府上享受你的樂趣,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安寧挑眉,微笑著道,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打趣,雪兒的樂趣是什麼?她的樂趣就是看著大夫人受折磨,受欺負啊。
雪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想到正事兒,忙上前,“小姐,哪還有心思享受樂趣啊?今天我正要出門,無意間看到了劉香蓮從府外回來。”
“哦?她?她怎的出了府外?”安寧皺眉,按理說,安平侯府的下人沒有事情是不能私自出府的。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樣,定不是什麼好事。”雪兒肯定的道,眸光微閃,“要不要將她叫去質問?”
安寧眸光微斂,“她若不說,質問有何用?靜觀其變,你這些日子自己當心著點兒,我會安排人暗中保護你。”
雪兒心中一動,“謝謝小姐,雪兒賤命一條,雪兒不怕。”
安寧看了雪兒一眼,想到雪兒帶來的訊息,劉香蓮有所動作,倒是出乎意料,她要幹什麼?這麼幾個月的折磨,還沒有將她磨平嗎?想到安茹嫣,也是該找個機會讓她們母女相見了,不過……這母女重逢,不知道會是什麼場面?
安寧暗自盤算著,而此時的林府,書房內,氣氛分外壓抑。
林清坐在椅子上,眉心緊皺著,除了他之外,依次還坐著一些老者,這些都是林府各個產業下的管事,曾經意氣風發,但此刻,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頹然。
“老爺,成管事那邊出了問題,屬下的這邊也怕是無望了,最近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訊息,說是咱們銀號出了問題,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許多銀號的主顧都紛紛來取銀子,我已經找了各種藉口,放慢取銀的速度,可還是……”曲管事嘆了口氣,禁不住搖頭,這些日子,林家的產業還真是大風大浪啊,想到什麼,曲管事又開口道,“銀號剩下的存銀,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另外,食為天的二公子放出話,說是到他家銀號存銀子,賣糧一律打九折。要知道,現在整個東秦國都仰仗著二公子,他的這一句話一出,好多主顧都朝著那邊而去了啊。”
“哼,那個二公子,擺明了就是跟我們林府對著幹,整垮了我們的米業不說,藥材業,布業,酒業,乃至於現在的銀號,他都要一口吞下嗎?”開口的是林家二少爺,自從林大少爺死了之後,林老爺就全身心的培養著林家二少爺,幾乎是將林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林家二少爺出身二房,雖然空有生意才華,但卻因為林家大少爺是嫡出,有是婉貴妃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