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兒也有欺負新生的事?”
“一幫強壯的男孩在一起,幹出來的事全世界都是一樣的。”
“你自己也碰到過嗎?”
“不僅碰到,還差點送了命。”
卡爾森瞪大眼睛,她期待著克雷格的故事。
其實這幾天來他一直有種衝動,想要把自己的一些事告訴卡爾森,所以近來他們談論了很多,只是在交談中他會自然而然的將事情的時間和地點省略,卡爾森也不會問。有時他也會省略一些內容,反正卡爾森都聽得懂,他是這樣認為的。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剛生了一場大病,是傷寒,雖然病好得差不多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媽媽要我在家裡多休養幾天,晚一些去學校報到,這樣有媽媽照顧會好一些。但是父親不同意,他說報到是不能晚的,如果我覺得體力不支,可以向學校反映,學校有醫生,有很好的醫療裝置,學校會給予照顧的。其實父親是對的,但當時我不理解,何況他說我已經是軍人了,不應該再躲在家裡由母親照顧。我準時去報到了,因為賭氣,什麼也沒說。
“在整個‘菜鳥季’裡,就是新生第一年,‘菜鳥們’被罰是家常便飯,是傳統。幾乎所有的教官都認為這是必須的,是有益的,它可以有助於新生懂得服從,尊重上級,磨練意志,強健體魄。所以一般校方是不干涉的。只要不超出界限。”
“懲罰總是要有理由的。總不見得無緣無故吧。”
“理由要多少有多少:內務檢查不合格;靴子擦得不夠亮;腰板挺得不夠直;向長官敬禮不及時、動作不標準;訓練科目不及格;高班生的突然提問沒有回答上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