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的精確性,因為苦役營沒捱過一顆炮彈,它完好如初。
除了工廠裡的苦工外,這個苦役營裡還關押著大量的###。這裡每天只供給800卡路里熱量的食物,結果導致每天晚上都要死掉大約100人。我走進了兩幢建築,牢房裡每邊有4層鋪位,與過道呈直角,但略微向前傾斜。這樣,俘虜的排洩物和其他汙物就從他們的下額底下流到地面。我經過時,這些汙物至少有3英寸厚。奇怪的是這裡的氣味並不特別難聞;雖已發黴但還沒怎麼腐爛。
這裡的囚犯很虛弱,看起來活像木乃伊,他們的智力也退化得跟木乃伊差不多了。如果大量的囚犯沒有因飢餓死去或因其他原因死掉,那麼他們就等不到自然死亡來結束生命了。他們被丟入一個斜道,趕進一個掛滿了鉤子的屋子,那些鉤子和肉店裡掛肉的鉤子差不多,離地約8英尺。每個鉤子都有一根晾衣繩粗細的繩子,兩端各挽一個扣。一個扣穿過另一個扣形成一個繩套,套在苦役犯的頭上,另一個扣透過鉤子扣緊,人就被吊在那裡,直到窒息而死。如果過了一段時間還勒不死的話,他們就用一根棍子猛擊受刑人的腦袋,那棍子極像搗馬鈴薯的大棒,它肯定被用了很多次,因為它的一端已經裂開了。
這個集中營最令人髮指的一點是全部處決都由犯人執行,更為可恨的安排是讓各組的犯人自己選擇必須處死的人,一個種族為一組,選幾個人代表該組挑必須就地處死的人或送往像奧爾德盧夫那樣的集中營的人,他們把集中營稱為“滅絕營”。
在這個苦役營裡,據說關過一些醫術精湛的醫生,但是他們的職業道德已完全淪喪,他們被勸說在難友身上實施慘無人道的實驗。據報告,一次800名囚犯被注射了防治斑疹傷寒的疫苗後,又被注射了斑疹傷寒病毒。800人中死了700人,而這次實驗還被認為不令人滿意。奧多姆上校問其中一些醫生,他是否可以為他們做點什麼,一個醫生聲稱需要一些炭黑,因為他正在做一個關於人腦的非常有趣的實驗。顯然,他們是拿活人的腦子做實驗。
在布痕瓦爾德苦役營的死刑室裡,有一架手搖升降機。它把屍體向上運到一樓的焚屍間,焚屍間裡有6個焚屍爐。屍體被扔在裝屍臺上,這種裝置與155毫米大炮用的裝彈盤很像。隨著一聲命令“扔進去”,裝屍臺的一端就會撞開爐門的閉鎖裝置,屍體被射入爐內,一會兒就化為灰燼了。負責焚屍的苦役犯非常自豪,他不斷地用手拭擦地面,然後伸出手讓我看地面有多幹淨。
回到司令部,我才知曉佈雷德利一直試圖用秘密電話與我聯絡,但這部電話早就壞了,因此,蓋伊只得使用普通電話告訴他,我上午會去拜訪他。
當飛機在德國上空飛行時,我們見到的一件有意思的事。這裡有數量眾多的游泳池,尤其是每個小鎮都有一個,我想這肯定與他們的健康有關。
還有一件引人注目的事。在德國,所有主要的電線都被徹底破壞了,但我們進入德國境內,尤其是抵達萊茵河以東後,主要電線均未遭破壞,即使有損壞,也只是一二處。
4月16日,我在哈金斯上校陪同下,乘機飛往威斯巴登,在那裡我們見到了佈雷德利將軍,又見到了霍奇斯和他的作戰處長。我們設計了新的作戰計劃,這計劃實際上只是改變了一下進攻方向,向南進攻所謂“稜堡”。為貫徹這一變動,第8軍重新歸屬第1集團軍,留在原地向南、北方向延伸戰線。我們選用第8軍是出於雙向擴充套件的需要,它比其他軍更為迅速,其他軍在一個方向就要多走兩倍的路程。這次擴充套件,南面到霍夫,北面到第20軍原作戰分界線。為完成作戰任務,我們把第20軍第76師調給第8軍,把第4和第6裝甲師也給了第8軍。
“萊茵河,萊茵河,德國的萊茵河”(9)
第20軍司令部、炮兵部隊和第80師向南開赴,使他們左面的分界線與第12軍右翼界線銜接。在此之前,該地區由第7集團軍第15軍佔領。他們從第12軍接管了第71師,該師也在向右移動,另一個師也從後方開來。
另外,我們還得到了範佛里特指揮的第3軍的一些部隊和從圍攻魯爾的部隊中調來的隊伍。第3軍將接管先前由第7集團軍第21軍(F·W·米爾本少將)控制的前線戰場。除了第11裝甲師,我們還獲得了3個裝甲師,即已參戰的第13裝甲師(約翰·米利金少將);新組建的第16裝甲師(J·L·皮爾斯准將)和第20裝甲師(奧蘭多·沃德少將)。
我為得到這幾個師而喜出望外,我認為趁戰爭還沒結束,我應當讓這些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