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和忍足似乎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我知道,我要的目的達到了。
“既然你們都沒有上來要我‘補’債的意思,那麼,我是否就可以認定,‘我’已經把該還的都還清了呢?”
四周還是一片沉默。
我咬著牙,撐著有些發軟的身體,最後一次,對他們彎下腰,鞠了一躬。
“希望你們遵守約定!”話落,我直起身子,拖著快要到極限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出這間病房。
跨出門檻的那一刻,我不再是那個“我”。
羽鳥離……
忍著痛,忍著暈眩,我默默地來到窗邊,迎著風,望向天空。
我會幫你把該做的能做的都做完,只是……當一切都結束後,我就要做回我自己,用我自己的方式走接下去的路……再與你無關……
第六章 哭笑不得的過去
我不知道後來跡部和羽鳥國宏說了什麼,只知道第二天一早,羽鳥國宏便臭著一張臉,幫我辦了出院手續,而因為我的手還需要住院治療,羽鳥國宏拗不過羽鳥馨子的哭哭啼啼,所以就開車將我千里迢迢地載到了神奈川一家醫院——他沒有解釋為什麼,但我猜得出,應該是跡部對他施了什麼壓……
“嗚嗚……小離……嗚嗚……”捧著我已經接受過處理的右手,這幾天來羽鳥馨子的眼淚就像不值錢的珠子般,嘩啦嘩啦直掉:“怎麼會這樣呢?嗚嗚……怎麼會這樣呢……嗚嗚嗚嗚……”
我無奈地暗暗翻了個白眼。至於麼……我只不過轉了個院,從東京被趕到神奈川……又沒有被趕出日本……
“你的手……嗚嗚……你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跡部少爺他們要這麼對你呢……嗚嗚……”
我的手?我狐疑地看了看她。醫生只是說我的右手以後不能再提重物、做劇烈運動而已,又不是完全殘疾,沒必要哭得那麼慘吧?
“嗚嗚……嗚嗚……醫生說你以後寫字吃飯會受到影響的……嗚嗚……這可怎麼辦啊?嗚嗚……”
好吧!沒有告訴你前世的我是個左撇子,是我的錯。
“嗚嗚……你再也不能打網球了……嗚嗚……”
拜託,我又不喜歡打網球!我連打羽毛球都嫌累了,別說網球了……有藉口可以不打,正合我意!
“嗚嗚……嗚嗚……你就少了可以接近跡部少爺的理由了……嗚嗚……嗚嗚……”
跡部?
我滿頭黑線。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能離他們遠遠的!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嗚嗚……”
“媽,你別哭了,你這樣,姐姐心裡也不好過的。”一旁,難得從東京趕來的我的美女妹妹羽鳥夢,看不下去了,摟著羽鳥馨子的肩膀,如是說。
聞言,羽鳥馨子宛如被點醒般,總算止住了淚。
低頭,擦去淚痕,再抬起臉時,她換上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
“小離,你肚子餓不餓?醫院裡有專門的廚房,你想吃什麼,媽媽馬上幫你去做。”她心疼地撫摸著我還未消腫的臉,柔聲道。
心,一暖。她此刻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我那個音樂家母親。
記得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摸著我的臉,問我要吃些什麼的。只不過,她是直接讓傭人去做而不是親自下廚為我做。
因為她的手,是彈鋼琴的手,不適合做那些事情。
“小離……”見我陷入恍惚,羽鳥馨子不自覺地開始擔憂:“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讓片山醫生再來看看?”片山醫生是我轉進這家醫院後的主治醫生。
“不用了,我沒事的。”回過神,我衝她露出安慰的一笑。
見狀,她鬆了一口氣,替我折了折蓋在身上的薄被。
“那個我記得姐姐以前最喜歡吃媽媽做的海鮮粥了……”羽鳥夢像是想到什麼,微笑著說:“姐姐雖然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是,如果吃到以前常常吃的東西,說不定還能記起些什麼呢!”
“是這樣嗎?”羽鳥馨子一臉欣喜,接著,詢問著看向我:“小離想要吃海鮮粥嗎?”
“嗯。”反正我肚子餓了,只要能入口,吃什麼也沒差的。
“那我就去幫你做海鮮粥了。”羽鳥馨子像是得到獎勵的孩子,高興地站了起來:“小夢,你就留在這裡陪陪小離,媽媽馬上就回來,嗯?”
“嗯。”羽鳥夢溫馴地點點頭。
待羽鳥馨子離開,羽鳥夢便拉開了我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姐姐……”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