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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你的項鍊吧?”不耐地打斷北森的威脅,我衝她晃了晃我因拔出點滴而冒著幾滴血珠的右手。

“……”北森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時沒有跟上我的思維。

忍足推眼鏡的手頓了頓,跡部灰色的瞳孔意味不明。

而向日他們則一頭霧水,看不懂狀況。

“雖然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對你們也沒有任何愧疚的感覺,但是,不記得不代表沒發生,而我,一向不喜歡‘負債’……”幽幽地,我走近擺放在床邊的書桌,伸手,輕輕觸碰著那一塵不染的棕色桌面:“欠你們的,我一定會還給你們,但是,在我把‘債務’還清後,希望你們可以不要再提起……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以前那個羽鳥離已經死了,不在了,現在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是一個沒有過去的羽鳥離,一個重生後的羽鳥離……”而為了這個重生,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語畢,不等他們的反應,我把右手放上桌面,左手吃力地舉起一旁裝著一束紅玫瑰的玻璃花瓶,眼一閉,牙一咬,那厚重的花瓶直直地向我的右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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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

花瓶應聲碎裂,鮮豔的玫瑰,四散地,落在女孩的腳邊。

書桌上,女孩的右手,被玻璃的碎片刺穿得面目全非。

一滴、兩滴……花瓶中原本清澈的水染上女孩的血液,融合成妖豔的鮮紅,順著邊緣,墜落在地,嘆息著,和紅玫瑰的花瓣,交織成一體。

怵目,驚心。

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駭住了。

沙發上的跡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忍足無波的眼底掠過不知名的波動。

百合野揪緊了胸前的衣物。

向日傻了,慈郎呆了。

而北森和羽鳥國宏皆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甚至就連尅�Ф佳謔尾蛔【�鵲納袂欏�

至於一向善良的鳳,則別過臉,不忍再看。

空氣中,瀰漫著的壓抑,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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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一串一串地從額際滑落。

死死地咬住下唇,我忍著錐心的痛楚,緩緩地轉過身。

“如果覺得不夠,你可以再補。”顫抖的左手拿起桌上的一大塊碎片,我僵硬地扯扯嘴角,對離我最近的北森雪美道。

“你……”北森雪美呆呆地看著我,不知如何反應。

“你們呢?”我的目光掃向那些沉默不語的冰帝少年:“如果覺得我‘還’得不夠,你們也可以上來幫忙百合野她們討債……”

一步一步,我拖著痛到麻木的右手,走到向日面前,伸出左手,我把碎片交給他:“你剛剛不是一直嚷著不要放過我麼?我給你機會!”

“你……你不要以為用這種苦肉計就可以讓我們同情你!”向日的臉色慘白,像扔燙手山芋似地,把我給他的玻璃碎片扔到地上。

“那你還要我做什麼?”我冷笑:“我欠百合野的是右手,偷走北森項鍊的,也是我的右手,我已經用我能做到的方式把‘右手’還給了她們,如果你覺得還得不夠徹底,你也可以用你覺得足夠的方式來對付我,但是,請記得,我欠她們的只有‘右手’,不是生命!所以,卸下右手給她們是我的極限!”我不打算欠債,更不打算讓別人欠我!

“你……”向日被我的話駭到,說不出話來。

“你們呢?”我不再看他,直接轉向跡部和忍足:“如果覺得不夠,我歡迎你們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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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

跡部眯起眼,習慣性地摸上自己的淚痣。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記得以前,她都是膽小懦弱沒擔當的……好吧!頂多再加一點,就是花痴!根本不可能有種絕決、堅強的氣勢……

難道……失憶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越來越有趣了……是不是,樺地?

彷彿是心電感應一般,在場唯一能夠將面無表情貫徹到底的樺地同學,低低地應了一句:“是。”

忍足默默觀察著跡部的表情,然後,低下頭,推了推眼鏡,嘴角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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