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楊又多了幾分信心:“不怕線索亂如麻,只怕一絲線索也沒有,既然已經找到了一些頭緒,咱們抽絲剝繭,終究能找到地仙村古墓。”
孫教授在旁聽了半天,贊同地說:“還是胡八一這老兵油子有經驗,剛到青溪就抓住了工作重點。當年跟我一起被押在勞改農場地封團長,也是打了好多年仗的人,大概就因為太能打仗,都被部隊裡的首長們給貫懷了,根本不是服人管的性格,那人很牛氣,也夠神氣,他說他以前在朝鮮打仗時,天天都坐繳獲來的美式吉普,吃美國罐頭。有一回美軍飛機穿房簷查戶口,炸彈扔到他眼前都沒傷到他一根毫毛,這種人哪裡能夠老老實實地在採石場啃窩頭?所以才鐵了心要逃回老家,以前我總覺得他不可能活著跑到此地,現在想想,你們這些真正經過戰火考驗的人,確實是有過人之處,也不知道封團長他……”說到最後,又滿腹憂慮的陷入了沉思。
我勸孫九爺別多想了,有人懷疑你謀殺了潛逃後失蹤多年的封團長。卻是死無對證的事,其實只有想害你的小人才會這麼判斷,他們就不想想,憑您這九爺地本事,就算暗中下手,恐怕也耐何不得那位封團長?那位爺可是跟美軍作過戰的志願軍團級指揮員。所以組織上沒定你的罪也是有道理的,這事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只不過沒給你正式澄清而已。
我想只要封團長當年真能逃到這裡,他就多半躲進了“地仙村古墓”,不管現在是死是活,都會被咱們找到。你這宗冤案到時候就能有個了斷。
既已有了初步的行動計劃,再無掛慮,眾人分派了守夜的順序,便先後聽著外邊沙沙的雨聲昏昏入睡,一夜無話。次日早上仍是陰雨綿綿,青溪鎮遍地都是土坑、泥溝。加上雨後山路泥濘無法行走,我們只好決定就由後院地地道下去,前往西側的戰備防空洞。
據說這條地道本是暗道,因為封家宅在解放前,多是地主礦主地居所,因為社會局勢不穩定,軍閥土匪橫行,採巫鹽的礦主又多是黃金鉅萬之富,而且皆是雙手沾滿了礦奴的鮮血,為了防備不測,除了在宅中陰養一批“死士”,作為看家護院的家丁,還特意留藏暗道,以便遭遇意外時能夠迅速逃脫。
不過當初留下的各條暗道,幾乎都在修築人防設施時被破壞了,隱秘的入口暴露在外,內部也成為了大型防空洞地一部分,所謂“防空洞”並非只為給老百姓躲避空襲轟炸,最低限度也具有“三防”作用,當年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動不動就叫囂要對中國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戰略轟炸”,為了積極備戰防禦,全國上下才大規模進行“深挖洞、廣積糧”,這種地下設施的很大一個作用,就是隱蔽儲存大批戰備物資,上至導彈、飛機,下至糧食、被服,都可以納入其中,完全是按照戰時要求設計建造,規模很是不小。
青溪古鎮地下的這片區域,都是相聯的圓拱形倉庫,都是在以前的礦井中修築而成,淺灰色地水泥牆,給人一種十分肅穆冷酷的觀感,水泥脫落的地方,還可以看到原本礦道的岩層,區域性範圍內的滲水十分嚴重。
雖然防空洞內每隔十幾米就有一盞照明燈,但線路都受了潮,簡易發電裝置也早都損壞,無法再行使用,只能用“狼眼手電筒”照明,憑藉地圖和指南針提供地參照前進,這段地下通道並不難走,而且在通道交叉路口處,還有明顯的指示。
在地下通道中一路向西,防空洞內部地潮溼氣息漸濃,走到半路,遇到一段塌方的洞窟,無法再按照原定路線前行,我拿出地圖看了一看,也只有從側面的岔路繞過去,當下退回十字通道處,看地圖上的標準,如果走左側的通道下去,將是一條原始礦道,已離開了防空洞的範圍,入口處設有柵欄,掛著一塊木牌。
我舉起手電筒一照,木牌上似乎有字跡,但被泥汙蓋住了,胖子上前用手抹了幾抹,紅色的字跡當即顯露出來,胖子一字字念道:“前方塌方——危險,老胡,看來這邊是礦道礦井,可能有塌方的危險,肯定不太好走,咱們還是走右邊繞過去比較好。”
Shirley楊舉著手電筒照了照右側通道:“右邊牆上也爭、敢於勝利……那是什麼意思?”
我抬頭看了看右邊水泥牆上的標語,真是格外熟悉,笑道:“你肯定看不明白,這叫最高指示,地圖上表示右側是條備用通道,比較狹窄簡陋,但已經是完工了,同志們我看咱走到此地也沒得挑了,只好從有標語的這邊進去。”
胖子說:“得勒,聽胡司令的最高指示準沒錯,走著……”說罷大搖大擺地當先走了進去,我擔心胖子走得太快脫了隊,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