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咱們就抄傢伙去幹“關東軍”一票狠的,才不愧“卸嶺群盜”的真實作為。
羊二蛋哪裡肯聽他的話,最後一言不合,雙方當即拔槍火拼,封團長的“密雷艮”下放到了七八個鬍匪,自己也受了牆上,落荒逃進山裡,輾轉投奔了“抗聯”,參軍這些年來“身經百戰,屢建奇功”,但由於她身上的“遊擊習氣”太重,直到抗美援朝戰爭結束之後,還僅是個正團職。
封團長從部隊轉業到地方不久,就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了衝擊,有人揭發他曾經當過鬍子和漢奸,這罪過可就大了去,僅次於革命叛徒,加上他脾氣不好,誰鬥他他就揍誰,即便是在千人大會上,他也敢擼胳膊挽袖子瞪眼同別人對罵,結果吃了不少苦頭。
幸虧有以前部隊的上級保著,找個藉口把他下放到“勞改農場”,在果樹溝開山鑿石頭雖然辛苦,但總比讓他這火爆脾氣惹出殺身之禍來好。誰知卻讓他遇見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孫學武”。
封團長告訴孫學武,你哥哥我這輩子活的挺痛快,但現在估計是痛快不下去了,風聞有人在查我的老底,要是被人查出來咱祖上是大地主頭子,而且還盜過墓造過皇陵,那事情就更嚴重了,絕對成了不可調和的敵我關係了,所以我不打算留在農場裡等死,正好今年是鼠年,地仙村的九死驚陵甲生門顯露,所以我想好了,我今天晚上就打算逃跑,跑回老家棺材峽去找地仙村,必定竭盡我之所能,把祖宗留下來的事情做了,最後再把咱老爹的屍骨掩埋了,只要這兩件事都能得手,哪怕是死我也無所牽掛了。可如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記住為兄的話,現在的年頭和以前不一樣了,永遠別把自己是觀山封家後代之事對任何人說,最好爛在肚子裡。你這輩子對外人只有一個名字可用,那就是——孫耀祖。
孫教授在過繼給老孫家後,連名帶姓都改作了“孫耀祖”,這時孫家希望他光宗耀祖之意,但孫教授從骨子裡反感這個名字,也是因為他觀山封家的人家族意識很強,自覺是大宗祖之後,豈肯給姓孫的光宗耀祖?但寄人籬下,想不認頭也難,等老孫地主夫婦死後,他就常自稱姓孫名學武,草字耀祖。戶籍身份改動不方便,仍作孫耀祖,只有與他相熟的人,才尊重他的習慣,以孫學武相稱,在一切私人場合裡他就會用這個名字。
孫學武這輩子可沒封團長活得那麼瀟灑,做什麼都不順,飽受挫折,當時也想跟老哥一起跑路,可封團長說地仙村古墓吉凶難料,你我兄弟如果一同斷送在其中,咱“觀山封家”就徹底沒了,我要是萬一有個閃失,將來還得指望你給我收屍。
於是留下“觀山腰牌”,讓孫學武牢牢記住“觀山指迷賦”全篇七十二句,並把祖上封師岐留下的幾件傳家之物,都讓“巴山猿袕”從農場外偷進來,交給了孫學武。
這幾件東西,都是“觀山太保”盜墓時所獲,幾百年前,那時候“觀山太保”尚未得御口親封,還稱為“棺山太保”,留下來幾部龍骨天書,沒被地仙帶入墓中,其中記載的都是風水古法,學透了能得幾分“形、勢、理、氣”之奧秘,但內容有限,到達觀山尋龍的境界還比較困難。
第三十九章 死亡——不期而至
最後封團長想要一棍子把孫學武打暈就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又囑咐孫學武說,這巴山猿穴是咱爹在世時,于山中馴養之物,年久通靈,能解人意,只是比我小了幾歲,它這些年來常常都跟在我身邊,我此番去找地仙村古墓,無論是死是活,都會讓它回來給你捎個訊息,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就是咱觀山封家唯一的傳人了,你在十二年後一定要再次設法進入棺材峽,看看那欺師滅祖的封師古究竟是否找到了屍仙。
孫學武知道生離死別在即,又是傷感又是擔憂,垂淚道:大哥你戎馬半生,可謂見識多光,祖上所傳的本事你也學的遠比我多,恨只恨我這輩子讓儒冠所誤,成了個沒用的書呆子,連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恐怕我今生也是無望了。
封團長嘆了口氣,拍著兄弟肩膀說,此事千難萬險,確實為難你了。但你不去做,咱們觀山封家又哪裡還有其他的人?他稍一沉吟,又道:“要是你今後覺得勢單力薄,可以想辦法去找摸金校尉相助,曾聽說在清末還有位張三爺專做摸金倒斗的勾當,自大明永樂年間毀掉髮丘摸金的印符信物以來,這世上應該還剩下三枚摸金符,想必那套搜山尋龍的摸金秘術至今仍有傳人。”
封團長囑咐兄弟,將來玩意實在沒辦法了,就找摸金校尉相助,常言道,七十二行,摸金為王,只有“摸金秘術”才能破得了“地仙村古墓”。
孫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