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發現,這老爺子竟然跟尹川、楊靜犯了同樣的毛病,,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你這後生,好眼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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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本官了。哈哈哈,你們這笑話真好笑,日後本官跟陛下講笑話,也得多跟你們學著點兒。哈哈哈”方不離才一到衙門,還沒將椅子作熱乎,就逼著三司衙門要華山派的資料,可哪知道聽了左右布政使、按察使的稟報過後笑得前仰後合,全沒有半點兒漢官威儀可言。
“撫臺,這…”眼見方不離笑的失了風度,底下三位在陝西一言九鼎,打個噴嚏陝西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大著膽子提醒了一句,可哪知道卻引發了方不離勃然大怒。
“不是笑話?呵呵,不是笑話那你們三司以前都幹了些什麼?!”方不離一下子將面前的桌案掀翻了,手指頭不住地戳著三位朝廷大員,好像訓兒子一樣訓斥著,“坐視華山派一統陝西武林道,子午嶺、李家寨、摩天嶺、米倉寨、化龍門、巴山派、太白山、終南山、白于山…陝西大大小小的武林門派、山寨豪強你們居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華山派一家一家地把他們收的收滅的滅?你們是不是收華山派的銀錢收得忘了朝廷的法紀?這陝西究竟是朝廷的陝西!還是他華山派的陝西?”
“撫。。撫臺。”按察使脾氣爆裂,見方不離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本來要發作,可卻被布政使給拉了一把,想起來這位巡撫大人背景深厚。不僅是進士及第,之前還參加過今上的幼軍,娶得又是陽武侯薛祿的女兒。強自把那口氣給壓了下去,任由兩位能把死人說活的布政使解釋,自己在一邊兒悶聲發大財。(未完待續。)
第六十六章 真的沒辦法了?
“撫臺大人有所不知,這武林中的紛爭,按照洪武年間的慣例,衙門從來是不許過問的。況且這陝西,在江湖上本來就是華山派的地盤,那些被滅掉的門派山寨原本也都要給華山派月月上供,算是華山的下屬。可況那些人有不少都是作惡多端的悍匪,在按察司掛著號的,要不是這些年太宗文皇帝一直抽調陝西軍力財力北伐草原,衙門自己都動手了。現在區區幾萬兩銀子就能解決掉這些匪患,還是讓華山派自己動手,不用衙門分心勞力,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撫臺何必如此動怒?”左布政使陪笑著說道。
“喔?那按照林藩臺的意思,本撫非但不該惱怒,而且還應該感到欣慰?非但不能怪罪華山派,還要給他發一個嘉獎令?”方不離被氣得笑了出來,地方上官吏的操守他心裡本來有個準備,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不要臉面。“江湖?江湖也是江山一隅,也要尊從朝廷的詔令,要是什麼都讓他們幹了,那還要你我做什麼?還要朝廷做什麼?”
“撫臺這話可就說差了,我大明兩京一十三布政司、還有幾個都司,那都是如此。從稅收到治安都是靠的這些地方上的豪強,要是靠衙門自己去搞,每年陝西別說往朝廷繳納錢糧,不向朝廷伸手要補助那就是好的了。”右布政使苦笑著解釋,從地上撿起來一個賬冊,一頁一頁地翻開給方不離看,“這陝西上下,上到三司衙門,下到各州府縣,三班衙役都是華山派的弟子。而鎮鄉村,也是要透過華山派來給佈政衙門繳納稅賦。”
方不離有些沉默了,他知道一些內情,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惡化到了這樣的程度,有些不甘地問道:“衙門就不能新招募一些吏員來代替?難道我堂堂大明陝西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就要被一個江湖草莽節制?那都司衙門裡怎麼說?就不能借點兒人?”
“撫臺!這些吏員都是世代沿襲,從蒙元開始就是如此,有的甚至是從前宋李唐之時就已經如此。想要換?可以,但衙門得有錢啊。”右布政使見方不離有些鬆口了,連忙解釋著,“雖說每年陝西的賦稅不用運送京城,只要入庫即可。可…可咱們這兒跟江南比不得,每年就那麼一點兒稅,能夠維持下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至於都司衙門…咱們那兒使喚得動人家?都指揮使人家可是武功勳貴,那兒瞧得上咱們這些科舉文官?連門都不讓進,一個親兵就把下官給打發了。”
“就是指揮使見了,也沒有用,陝西各衛所做主的都是那些千戶百戶,他們又都有子弟拜入華山。怎麼會支援咱們去挖華山派的牆角?”左布政使接下了話頭,繼續解釋著,“他們都是抵抗瓦剌韃靼的主力,又跟南京北京的那些公爺侯爺們關係密切。衙門裡也是無可奈何。”
“那就沒有辦法了?”方不離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
“目前而言,下官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左右布政使齊聲說道,說完才發現自己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