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粉,神佛背後金光四射,當真是一層薄薄黃金用剪子剪成一道道長條,帖在上面成為神佛身後光芒,各色顏料,是用的名貴寶石研磨而成,極盡奢華之能事。一幅唐卡,抵得上陝西布政司一年的稅銀。佛門富貴,幾至如斯。
“啪啪啪!”一陣掌聲打斷了棠硐且博仁的講述,棠硐且博仁略有些不滿。是誰?竟敢打斷睿智、偉大的棠硐且博仁上師傳經佈道?沒見著棠硐且博仁上師的梵天勝景又要發動了麼?忽然棠硐且博仁覺得有些不對,對方手掌敲擊之間,恰恰是自己願力執行的節點。難道周清玄按捺不住出手?還是自己情報有誤?趙清閣、寧清林幾個清字輩碩果僅存的耆老並沒有下山?就是留在山上的?
棠硐且博仁連忙抬頭四處搜尋,一雙眼睛睜圓,卻沒有看見那幾個在西北萬眾心中宛若神靈的身影。鼓掌的,竟是棠硐且博仁從來都沒放在眼裡過的周不疑。
棠硐且博仁難以置信的看著周不疑,怎麼可能?周不疑才幾歲?哪兒來這般高超的用勁技巧?即便是有這個技巧,有哪兒來如此深厚的內力。失了,華山派的紫霞神功,。也只有這個才能解釋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周不疑竟然有這一份功力。棠硐且博仁心中貪念大熾,只要能拿到紫霞神功,詳加參悟,香巴噶舉一派,定能像佛祖當年那樣,照耀四方,讓藏地眾生永遠沐浴在香巴噶舉的佛光照耀之下。
這位藏密中聲名顯赫的活佛上師難道真的是被氣糊塗了?周不疑年紀可比他小上足足十五年,修煉的神功典籍也不知道比他老人家修行的高明多少,且不說還有一位關係親密的先天境界的大高手耳提面命。棠硐且博仁一沒有什麼厲害的神功絕學,就連密宗祖師蓮花生傳下來的鎮教寶典——無上瑜珈密乘幾十年前就落到了周清玄的手裡,潛力比不上人家,後臺也不如人家,師承也沒有人家高明,論勢力而今還沒有到達巔峰的棠硐且博仁更遠遠比不上週不疑,不知道他老人家憑什麼想要走人家華山派的鎮派之寶呢?
“周掌門,你這是?”棠硐且博仁畢竟修行多年,心中慾念不顯面上,收拾了一下表情,對著周不疑說道。
“棠硐且博仁,你當著本座的面,唆使我華山派弟子背叛師門。你也太不把本座放在眼裡了吧。”周不疑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讓人絲毫不覺得他是在發怒,倒是覺得周不疑與棠硐且博仁是多年的老朋友,兩人只是相互之間在與老友談笑。可只有周不疑和棠硐且博仁兩人各自心裡清楚,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棠硐且博仁被周不疑說破心思,儘管修行多年,可自己做的確實不怎麼地道,棠硐且博仁臉上難得的泛起來一陣羞紅,不過被高原上烈日照曬出來的黝黑的膚色,很好的掩飾了棠硐且博仁的尷尬。棠硐且博仁既羞又惱,他沒有想到周不疑竟然如此的不給自己留情面。“既然如此,貧僧也不必客氣了!”棠硐且博仁心中暗道。
“阿彌陀佛,五十多年前,貴派祖師嶽肅蔡子峰二位老先生,向金輪寺借閱我藏地佛門祖師蓮花生大師流傳下來的寶典——《無上瑜珈密》參悟其中道理。至今已近一個甲子,貧僧來時,金輪寺的四大拿章經由眾生怙主囑託貧僧,讓貧僧來了華山,問上一句。不知周老先生是否參透此經?可否歸還金輪寺?”棠硐且博仁說這話時畢恭畢敬,全無半點威脅之意。
“借的?本座怎麼聽本派師長說,這《無上瑜珈密乘》,是當年第八代金輪法王進獻華山,同時送來的還有那顆前元的金印。送來時,有三百六十五位鐵棒喇嘛隨行開路,一千五百六十三位侍從隨行侍候。圍觀之人數以萬計,還入了華陰縣的縣誌。怎麼?而今要反悔?想要回《無上瑜珈密乘》?那要不要金印也拿去?”周不疑揶揄道,“到底是四大拿章想要要回去?還是那個勞什子眾生怙主想奪金輪一脈的道統?抑或者…”
周不疑走到棠硐且博仁面前,微微彎下來點身子,看著棠硐且博仁的眼睛,笑盈盈地說道:“抑或者,是你棠硐且博仁,想要趁著我華山派遭受重創,來趁火打劫?”刷的一下,周不疑面色一變,笑意被收的乾乾淨淨,一臉的嚴肅:“棠硐且博仁,你一上山,又是要錢,又是要秘籍,又是挖我華山派的牆角。本座看你不是來敘兩家舊好,是看我華山派元氣大喪,來敲詐勒索的!”
“你!”棠硐且博仁萬萬沒想到,周不疑竟然這麼快就和自己翻了臉。棠硐且博仁原以為,這次是香巴噶舉一脈踩在華山派的屍身上,振興法門,奠定香巴噶舉一脈永鎮烏斯藏的大好時機,周不疑一個不到而立之年的小夥子,哪裡敢違逆己意?雖然華山派那幾個神魔一般的人物還活著,可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