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隨先皇攻破應天府,升任都督僉事。
永樂六年,進升為都督同知。八年,以驃騎將軍職隨先皇北征,晉升左軍都督府右都督。十年,上疏請求訓練武臣子弟。十五年,以行在後軍都督身分管理營造事務。十八年十二月,授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柱國,封陽武侯,俸祿一千一百石。二十一年,率領右哨跟從朱棣北征,班師後平定長興盜患。二十二年,再統領右哨,跟從北征。新皇登基過後,又任左軍都督府都督,加太子太保,予世券。可以說是一位朝中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這些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這位位高權重的薛侯,跟華山派的關係也是千絲萬縷,其祖父本就是華山派的一位弟子,只是當時鮮于通劣跡敗露,眾弟子人心散漫,這才下了華山,可聯絡卻一直沒有斷過,薛侯的庶子也是拜在了華山門下的,兩方相互呼應,引為奧援。也正是因為華山派用五嶽劍派的勢力給薛侯傳遞訊息,薛侯這才幾經戰陣而不死。
薛侯有個脾氣怪異的女兒周不疑自然也知道。這位女公子,渾沒有個公侯女兒的樣子,喜愛舞刀弄槍。薛侯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打小就是寵溺有加,養成了一副大小姐脾氣。兩年前薛蘅想要學上乘武功,薛侯非但不阻攔,反而還將她送上了武當山。當時本來沒有人願意收她為徒,一看這性子就不是個能靜心修道的,推來推去最後也就落到了這位明寧道長的頭上。
明寧雖說是個雲遊的野道士,可這一身武功卻不是虛言,獻上了一套威力奇大的兩儀劍法,武當上下也都接納他為武當之人。不過其人脾氣怪異,這個徒弟讓他來教,脾氣也就越發的乖戾了。
薛蘅終於緩過勁來,她可不管什麼掌教孫女,嘰裡呱啦,將方才的事情一併說了,就連自己先出手的也承認了下來。這也是在侯府裡面養出來的怪毛病,跟她爭執的就算是薛侯的嫡長子,薛侯也定會為她撐腰。
孫碧雲沉聲說道:“不疑,你雖然事出有因,可也差些弄出了人命。罰你去面壁一日,可乎?”
周不疑本要拒絕,可見靈霄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也就應下了。
“面壁一日?薛蘅不服!”薛蘅見孫碧玉只讓周不疑面壁一天,心中大為不滿,“要是在我們侯府…”
孫碧雲轉首,冷冷地看著薛蘅,薛蘅懾於壓力漸漸說不出話來了。孫碧雲喝道:“你還有理了?作為武當弟子,須虛懷若谷,遜志時敏,不得奮矜伐德,恃才傲物。須尊師重道,入孝出悌,不得同門相殘,忤逆不孝。須除惡揚善,行俠仗義,不得為非作歹,恃強凌弱。你數數,你那一條做到了?罰你劈柴挑水一個月,若你覺得不公,那就回你的陽武侯府去罷。”說完帶著靈霄周不疑就走了進去,理也不理就要哭出來的薛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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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索?
跟著碧雲真人進了三清殿,靈霄扶著碧雲真人坐下。問道:“爺爺,那假小子不是說自己是永康侯的公子麼?怎麼又成了陽武侯家的大小姐了?”
周不疑心中也是疑惑萬千,不既然靈霄問了,他也就不必開口了。在旁邊站著聽了就是。
孫碧雲道:“那是薛侯的意思,讓她不要表露自己的身份。本來薛侯是想讓她隱藏身份歷練歷練,她可倒好,冒充起永康侯家的公子了。誒…這兩年她可把武當鬧得是不得安寧。要不是薛侯的面子,老道早就把她遣返回家了。”看見周不疑站立一旁,孫碧雲笑罵道:“都怪你師父,以你們華山派跟薛侯的關係,答應了薛侯多好?非要推辭,生生把她弄來攪武當山的清淨。”
周不疑賠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師父,誰知道薛侯會如此行事?”
靈霄見情郎被責,看不下去了,連忙說道:“薛侯自己管教無方,生個女兒竟然嬌慣成了這個樣子。就連華山派這等老關係都不願收錄,爺爺又何必接下來?”
孫碧雲雙手一攤:“那段日子我還在京城,等我回來你明寧師伯已經把她給收錄門下了。若我知道此事,定是早早的回絕薛侯,怎會讓她入武當的門下?”
“明寧師伯真是…”靈霄不知說什麼好了。本來武當道武兩脈分割明確,道脈掌教接受天子冊封,武脈掌門處理江湖中事。這習武之事應該是武脈做主,明寧當年是歸入道脈的,收徒也是要燒香祭祖師錄入道籍,而武脈則不必如此,也就是說明寧收薛蘅為徒,薛蘅從此就是道門的女冠,而非陽武侯家的大小姐了。而即便薛蘅拜入道脈入了道籍,按照武當的規矩,乾道不能收錄女子為徒,明寧更是破了規矩。“明寧師伯真的是不把武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