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是了不得,華山派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才區區二十多歲的年紀,都快要打通了十二正經。這我都知道,而且…”他看了看畢恭畢敬站在一旁的胡不悲“而且我這徒弟還被收拾了一頓,柳老二,你是來削我的麵皮的麼?”
柳清言見薛清凌看了一眼胡不悲,就知道薛師兄定然是想偏了。也顧不得賣關子了,連忙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周不疑若不是練成了那門‘鷹蛇生死搏’的功夫,又怎會交出來獻給華山?說不得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體會到這其中妙處。或者說,周不疑已經體會到了,還從中得了不少的好處。只是暫時還沒有往我劍宗抱元勁這邊想而已,若是等他想到了的話,我劍宗還拿什麼和氣宗爭?難道薛師兄還真打算向氣宗低頭?更莫說,我劍宗確實是沒有一個能擋得住周不疑的。日後我們這些老頭子都去見了祖師爺,恐怕也就沒有什麼劍宗了。到時候見了師父,我們可怎麼跟他老人家交代啊…”
薛清凌也知道他這個師弟的心思,同門師兄弟,接觸了三十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若沒有必要柳清言是不會得罪自己的,莫說是自己,就是任何一人,柳清言也都是不會輕易得罪的。若是到了非得罪某人不可的地步,恐怕還沒等他得罪到,那個人就已經倒下了…好像走偏了?不要緊,看灑家扳將回來!
薛清凌聽完柳清言這一席話就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想著劍宗從此銷聲匿跡,薛清凌心中就是一寒冷。可他聽柳清言話中之意似乎有什麼主意,連忙問道:“計將安出?”
“師弟的主意也很簡單,乘著周不疑那小兔崽子還沒有摸索出來好處,把事情說出來。”柳清言惡狠狠的比劃了一個斬首的手勢。“早些將他送去見廣寧祖師爺,否則,要是這抱元勁的事情傳了出去。咱們劍宗恐怕還是有覆滅的危險。”
薛清凌一聽這話,頓時寒毛乍起,他沒想到柳清言竟然想出了這等邪招。連忙制止道:“不可胡言,雖然劍氣兩宗時有摩擦,兩宗亦有正統之爭。可說到底,咱們還都是華山弟子,若真按著你這麼辦,恐怕氣宗也未必能善罷甘休,屆時其後果恐怕不是你我能承擔得了的,萬事以和為貴,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妄動干戈的好。”
“師兄!”柳清言一聽薛清凌的話就傻眼了,這可是最好的辦法了,師兄怎麼…怎麼有這等婦人之仁?還萬事和為貴?周清玄到時候會跟你以和為貴?
“莫要再說了。這等唆使我華山內訌的話要是再被我聽到!”薛清凌湊近了柳清言,一雙招子死死的盯著柳清言:“休怪師兄無情!”說完端起了快涼了的茶杯“師弟!慢走不送!”
“師兄…哎…”柳清言見這般狀況,只能是搖頭嘆息,拂袖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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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我寫信回山要人,柳師叔在你下山之前就囑咐乘機取我的項上人頭?”
“不錯…後來,周師兄寫信向掌門要人,掌門正好選了我跟崔師弟。臨走前的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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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悲啊。這次下山,你要小心,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你可莫要中了他人的圈套。”薛清凌囑咐著。
胡不悲說道:“徒兒一定嚴加防範,絕不會落入他人的陷阱。”
“也切不要去與奸邪勾結,做出來什麼有損我華山名譽的事情,你知道麼?”薛清凌說道“若是被為師聽到你和姦邪之徒糾纏,莫要怪為師無情!”
“徒兒謹遵師命,若是遇見奸邪之徒魔教妖人,定是一劍殺了。絕不會與之結交。”看著師父的樣子,胡不悲渾身寒毛乍起,他想起來自己的大師兄,天資比自己也要好上三分,武功更是能與周不疑相比。但就是這麼一位出類拔萃師兄,因為下山遊歷時跟魔教的妖人結交,回山之後就被罰上了思過崖,思過一年。後來下崖後,卻依然故我、死不悔改,說什麼“魔教之中也有良善之輩,正道之中也不乏險惡之徒。”全然忘了,自己的師祖,太師祖是死在魔教中人手裡,也忘了魔教欠下了華山派的累累血債,最後被廢掉武功,趕出了華山。
也正是因為如此胡不悲才成了劍宗的首席大弟子,也才造成了劍宗不字輩弟子的劣勢。
胡不悲對那位師兄的事,記憶猶新。他可不願為了幾個魔教的妖人,忤逆師尊,擅忘師門血仇,觸怒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