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直在盯著昌平伯府。
聖上此番急召穆連瀟進京,除了山峪關駐軍一事,更多的是為了昌平伯府。
穆連瀟和杜懷讓的手裡,恐怕已然有了蛛絲馬跡。
昌平伯不會坐以待斃,等著杜懷讓和穆連瀟摸清他的老底。
可比起杜懷讓這個文官,昌平伯更擔心穆連瀟會壞了他的大事。
穆連瀟在永安十八年突然來過一次嶺東,如今又被派到山峪關駐守,昌平伯的腦子多轉幾個彎,就能猜到穆連瀟許是衝著他來的。
興許,也就是可能,豢養私兵是死罪,昌平伯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萬一被揪出來了,損得不單單是他昌平伯府滿門,還有瑞王的謀反大業。
昌平伯不能和穆連瀟撕破臉,要不動聲色、乾淨利索地對付穆連瀟,那賈德這個人是再好不過的了。
把山峪關駐兵帶進沙漠裡,甚至動用私兵埋殺,以絕後患。
在那片荒漠之中,誰能尋到是他昌平伯下手的證據?
昌平伯在承爵前,跟著瑞王李享在京中行走,那正是揚威鏢局最興旺的時候。
而以昌平伯的能耐,這宣城裡要出現一個劉老爺和賈德,就簡單多了。
這些,都是杜雲蘿的推斷。
杜雲蘿不信賈德,在無法把賈德與二房聯絡起來的情況下,讓穆連瀟往昌平伯府再查一查,也是有備無患。
兩日後,疏影趕到了山峪關。
穆連瀟聽聞他回來,趕緊問起了江南之事。
疏影一一答了,見穆連瀟沉思,他取出了信箋,道:“這是夫人給爺的,錦蕊姑娘千叮萬囑,說是一定要親手交給爺,這信很是重要。”
穆連瀟微怔,而後抬手接了信封。
火漆封得很嚴實,穆連瀟眸子一緊,抿了抿唇。
杜雲蘿如此謹慎,看來這信中內容非比尋常。
取出信箋,穆連瀟仔細一看,神色不由凝重。
這封信,杜雲蘿寫得並不流暢,只看她落筆字跡便知。
杜雲蘿平日與他寫信,說得都是家長裡短的小事體,語調輕快,筆跡亦飛揚,而這封信上的字,雖無塗改,但落筆沉沉,一如她當時心情。
信上所言,穆連瀟不認為那是危言聳聽。
昌平伯在嶺東耕耘多年,他有他的耳目,穆連瀟和杜懷讓在盯著他,昌平伯有所察覺也不無可能。
若他注意到了,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