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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吐血,不是病重,是中毒。

當時給母親看診的大夫,是醫術不夠高,還是不願意蹚渾水呢?”

吳老太君靠在引枕上,面容疲憊。

杜雲蘿的這個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吳老太君沒有想到,在那麼早的時候,杜雲蘿就已經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甚至連周氏當年都是被害的。

“我不怪你,是他們不仁在先,”吳老太君聲音喑啞,“你先回去吧,我歇一會兒。”

杜雲蘿猶豫地看著吳老太君,又把目光移向了單嬤嬤。

單嬤嬤輕輕點了點頭。

杜雲蘿這才起身告退。

等屋裡就剩下單嬤嬤時,吳老太君的眼角微微溼潤:“阿單,我就剩這麼一個兒子了。

他對長房、三房都動過手,彼此都心知肚明,以後這日子還怎麼太平?

我本以為,連瀟承爵了,他們也能消停一些,可我看著元謀不像是要消停的樣子。

這日子要過,只有分家一條路。”

單嬤嬤嘴唇囁囁,話語在喉嚨裡打轉,最終沒有說出來。

老太君還在,是不能分家的,朝廷律法擺在那兒。

老母尚在,底下各房分家,定遠侯府的爵位都要賠進去。

吳老太君譏諷地笑了起來:“偏偏,還有我這個老不死的,我還沒死啊。”

笑過了,吳老太君抬手抹了一把臉,掌心溼潤一片:“我活到了這把年紀,四代同堂,還沒有元婧想得明白。”

單嬤嬤心中沉甸甸的,替老太君擦著手,道:“都是您的孩子,您不忍心往壞處想罷了。”

“我不忍心想,”吳老太君哽咽著道,“他們卻忍心做。”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三章 淺薄(月票390+)

穆元謀和練氏一前一後進了風毓院。

次間裡擺了冰盆,屋裡還算涼爽,練氏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她想去拿桌上的蒲扇,被穆元謀一瞪,只能怏怏收回了手。

穆元謀進內室裡更衣,練氏垂手一動不動站著,豎著耳朵聽裡頭動靜。

穆元謀再出來時,臉上的神色總算是舒緩了一些:“夫人,前回就說過了,不管連瀟媳婦是不是知情,有沒有算計你,這事兒都莫要去母親跟前提及。”

“我咽不下這口氣。”練氏低聲道。

“你把事情跟母親提了,母親難道就會收拾她?”穆元謀不贊同極了,連連搖頭,“她不痛不癢的,你卻要惹母親厭煩,如此做事,你就能嚥下這口氣了?”

練氏本就不痛快,穆元謀這般說她,她心底裡的怨氣越發膨脹起來:“那你說我要怎麼辦?事到如今,我們還要怎麼辦?

這十多年,做了這麼多事情,如今功虧一簣。

再要奪爵,不說連瀟和延哥兒,你要怎麼處置連康?

我盼了這麼多年,現在什麼都沒剩下,難道連尋連瀟媳婦晦氣都不行了嗎?”

穆元謀的眼底閃過一絲慍怒,一把扣住了練氏的手腕,道:“夫人也知道等了十多年了?幾千個日夜都過來了,你非要在這一刻爭朝夕?我從前從未想到,夫人竟是如此淺薄之人。”

練氏心頭的憤怒倏然散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震驚和痛苦。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穆元謀,成親二十年,替他生兒育女,替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到現在竟落得“淺薄”兩字?

穆元謀放開了練氏,背手走了出去。

練氏失了力道,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怔怔看著晃動的珠簾一點點靜止。

她眨了眨眼睛,卻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這麼多年了,夫妻之間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即便沒有熱情似火,可穆元謀待她素來是溫和的,從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剛剛的那一句,語氣也算不上重,更不是責備。

穆元謀還是從前的態度,只是那兩個字,傷透了練氏的心。

比罵她訓斥她,更加難捱。

朱嬤嬤透過珠簾往裡頭看了一眼,練氏失魂落魄的樣子叫她也難過起來,她想進來扶練氏起來,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練氏,只能作罷。

練氏癱坐在地上,足足坐了半個時辰,西洋鍾打了點,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在榻子上又坐下出神去了。

另一廂,杜雲蘿回到韶熙園,就吩咐洪金寶家的去打聽打聽,練氏怎麼突然就告狀了。

洪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