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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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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峰,群山擁簇,水流蛇動,柏木蒼翠,山是黃山的餘脈,水是錢塘江的源流。寒徵隆順著山道延山脊一路上行。很多時候明明已經沒路了,他仗著輕功高強硬是往前走,倒也跌跌撞撞走對了。約摸兩個時辰,他來到一堆亂石前。

他看過無數種奇門怪陣,這樣的陣勢卻是第一次見。七零八落的石頭古怪的堆放在一起,彷彿半片山壁被削了下來,說像陣又不像陣,可是隨便瞄一眼,卻似有魔力般將他往外推去。

以他現有的八卦易經修為,要破陣是難了,他將懷中昏迷的人兒輕輕置於一邊的巨石上,抽出腰邊的泣血。

天下奇陣,若入內以蠻力將其破之,必遭陣力反噬,反之,若在陣外則可避免大部分反噬的力量。從理論而言,這是破陣最便捷的方法。但是,在陣外一擊即擊中陣眼,並將其完全摧毀,以至整個陣勢癱瘓,這並不是普通的高手所能夠做到的。不僅需要強勁的內力,對於五行八卦的瞭解,以及極端的敏銳,若一擊非中陣眼,則極有可能被反噬之力重傷。

他凝神靜氣,握刃於右手,催動內力,原本銀色的刀身從刀柄處驚現一抹紅光,隨著他的內力翻湧,紅光逐漸向刀尖蔓延,直至整把刀身血紅,隱隱發出鳴叫,竟似鬼號般令人顫慄。

這便是神刀泣血的真正模樣。

寒徵隆揮刀在手,照那亂石陣的左下方直直劈了過去。但見一片紅光閃過,初初還沒多大反應,但隨即有石頭的崩裂聲,一聲多似一聲,最後,方才刀鋒過處,巨石皆已粉碎。

他輕嘆一口氣,收回刀身,將司空夜小心翼翼的抱起,緩緩走進石陣。這破陣之法,雖野蠻,倒也切實可行。

“寒公子。”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彷彿自平地裡蹦出。寒徵隆略一側臉,只見一抹青影身長玉立,離他十步之遙,微微笑著,卻不知他是何時出現的。

他看著,心裡卻只有四個字,溫澤如玉。

“先生認得在下?”

“三日前收到的訊息,說寒公子會帶著夜兒前來尋我,我估摸著這時候該到了,便在此候著,不想,仍是來晚一步。”那人說著,眼神瞥向那些碎了巨石,滿含戲謔,倒也不惱。

寒徵隆隨他的視線回望,略一牽嘴角。“人命關天,還請先生見諒。”

“好說。”言畢他伸手自寒徵隆手中將司空夜接了過去,神情中透出小心翼翼,彷彿手中人兒是什麼絕世珍寶。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玉離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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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音谷,似世外桃源,隱秘在清涼峰山腰處,自成一方天地。

玉離禪將司空夜抱去內堂,為她清洗,料理傷口已經兩個時辰。寒徵隆靜坐於草廬堂前,四下打量著。玉離禪這十六年來的住所,不是不簡樸的。屋外的院子曬滿草藥,屋內舉目裡放的全是佛經,還瀰漫了一股頗為清雅的檀香味。

玉離禪,人如其名,三十年前的武林第一玉人,相思林上上代林主玉弄影的獨子。當年,他父親寒中天尚未成氣候,玉離禪,秦悲月,江展鎏三人家世相當、武藝相近、氣味相投,聚在一起,頗是風流了一番。爾後,告別了年少輕狂的歲月,各人才紛紛回到既定的軌道。

秦悲月為了天下武林,娶了當時的公主,先今皇帝的親姑姑瑤華公主,以換取朝廷的援助,逼退強敵金縷宮,亦將神隱門壯大,成為實至名歸四大家族之首,武林第一派。江展鎏向相思林提親,在巧妙完成十六道刁鑽難題後,娶到了當時的武林第一美女司空如畫,司空如綻的親妹,司空夜的孃親,爾後回到玄機島,終身未再出島一步。而玉離禪,詐死遠離凡塵,躲在這蝶音谷十六年,斷不是為了終日曬曬草藥,念念佛經罷。

“寒公子久候了。”

正兀自思量間,溫文的問候聲又一次從耳邊響起,全無徵兆,寒徵隆抬眼,玉離禪淺淺笑著,正立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真真的君子如玉,如月華般皎潔,白蓮般剔透,雖已年逾花甲,卻絲毫沒有那種老態,雖兩鬢微白,眼角已有細紋,舉手投足間卻總是透出脫俗,看著他,恍惚間會覺得,嫡仙入世。

“哪裡,玉先生客氣。”寒徵隆抱拳致意。這已經是第二次,他悄無聲息的出現了,聽不到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