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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著。那流露的情感轉瞬即逝,柳株瑤拔出劍來,甫出手便是他的成名技“醉花雨”。凌厲的劍氣如一張漫天遍地的網,柳株瑤便在那網的正中,該是隻有一個柳株瑤吧,卻警覺這張網便是他所編織的,那劍網閃電般向司空夜罩去。

“師兄,你誤會了。”司空夜抽出寬大衣袖中的劍,那溫和的笑有一瞬間悲傷起來,很快被她滑過的劍氣所遮蓋。她的劍究竟是什麼劍呢?每一式滑過,都會有星點的寒芒蹦出,司空夜使的,竟也是“醉花雨”。她身形似未動,卻處處是她的身影,那劍,溫柔得像陽春細雨,也似酒後微醺,緊密的,纏綿的,卻無處不在,甚至,被她的劍網所罩住,便無法呼吸。而後,寒芒閃過,白色的半截劍身飛了出去,牢牢釘在了門欄上。

雪仍是沉沉的下著,可那電光火石的剎那,勝負已分。

柳株瑤瞪大雙眼,不可致信的看著手中殘餘半截劍身的“湛盧”殘劍,司空夜拿劍指著他,仍是那笑。“你真的誤會了。”“怎麼可能……”“相思林的劍,是自己找的。”

那是一場再明瞭也沒有的結果,贏的人,是司空夜。那把油紙傘又一次靜悄悄的張在她頭頂上,刑風已靜靜立在她身後。她回首,點頭示意。而後,如黃昏的彩蝶飛舞般,一個翩翩靈動的身影向她飄來。唐初儂手捧著月白色披風,輕輕為她披上。

“今日勝負已分,相思林主人司空夜,諸位長老可由異議?”

殷婆婆蒼老嘶啞的聲音威嚴的迴響在天井上方,她的眼睛卻是直直看向柳株瑤的。

他依舊直挺挺的站在天井中央,任憑那飛雪落在他髮間,雙眼,沒有焦距。那十來個隨侍團團圍住他,嘰嘰喳喳的開口,卻得不到一絲回應。

“株瑤,你可由異議?”殷婆婆又開口。

半晌,柳株瑤抬起頭來,對著殷婆婆卻是一笑。“柳株瑤,沒有異議。”

那聲音,卻著實虛弱。他搖搖頭,隨即一躍而起,足點屋簷,幾個起落間,已然失去了蹤影。天地間只餘他的聲音。

“夜兒,你等著,有一天,我會來找你。”

眾人愣了半晌,才見他那一串小隨從急急的循著他而去,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公子”叫聲不絕於耳。

司空夜搖搖頭,緩緩走向二樓主位的下方。那裡早有人等在那裡。司空夜抽出隱在袖中的劍,交與她,那小姑娘接過劍,甜甜的叫聲小姐,而後一躍而起,落在殷婆婆面前,將劍交過。

柳株瑤並沒有理解司空如綻的意思。相思林歷代,劍是極為重要的信物。但這信物,並非代代相傳。守成從來不是相思林的風格,不斷的前進,不斷的發覺,才是立於不敗之地的法則。這便是林主遺命的真正含義,若參不透其中奧意,拼了命去尋那上代的寶劍,便是落了下流了。

當年司空如綻原也是尋了上古名劍玄鸞的,卻因苗疆魔教肆無忌憚,搶了湛盧去,這才一怒之下直殺進了他魔教總壇,奪了寶劍。為了這樁功績,司空如綻才繼續使用湛盧,而將玄鸞送給了司空夜。“夜兒,你這是什麼劍?”

“月剎。”

頓時,語驚四座。連寒徵隆也詫異起來。南魂月剎,北魄泣血,在江湖上是一個傳說。天象異變,遂西天武神將以斧鑿天,雙生星子墜地,一星落於炎之極,一星落於寒之極。後人自西域火山的岩漿及極北苦寒之地的山顛找到這兩顆星子,以熔岩煅燒成刀,成至陽至剛之“泣血”,加上未嫁少女鮮血所鑄,成至陰至寒之“月剎”。

三年前,寒徵隆自長白山天池之底尋到寶刀泣血,這武林間便已沒有了可以與其抗衡的。卻萬萬沒想到,三年後,月剎出世。殷婆婆抽出寶刀,莞爾。之後,拋還給她。“夜兒,開刃吧。”

司空夜抽出劍刃,劃破手腕,將自己的血滴上那劍刃,頓時月剎寒芒綻現,而後,尖銳的鳴叫起來。與此同時,寒徵隆手中的泣血也似共鳴般,渾厚的迴響起來。

司空夜望向共鳴的這處,發覺寒徵隆也著看著她,她眨眨眼,頗為複雜的笑笑。

蓮夜 第二卷 星河欲轉 第九章 歡宴

章節字數:3033 更新時間:08…04…02 16:36

新任相思林主已確定人選,早已有人快馬加鞭去昭告天下,主樓裡,並沒有依照慣例大擺宴席,慶祝新林主繼位。相思林眾人早已在下午時分啟程,返回苗疆。

寒徵隆寒徵宇靜靜的坐在“晚樁庭”。是的,有很多東西已經在胸口鬱積多時了,那答案很快呼之欲出,他們,需要時間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