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用你的方法能醫好舍妹,而不是先養肥自己?”司徒太極懷疑地瞧瞧過於纖細的身形,以“男人”而言似乎過於單薄。
縱使他很想將這個貪食的傢伙給丟出山莊,但是為了妹妹的病也只能隱忍而吞下暗虧。
“我可以認為自己受到羞辱嗎?”家大業大還怕人吃,真是小氣。
“不行。”他冷哼。
可屈可伸的歐陽春色將肩一聳。“好吧!我是豬,反正寄人籬下,主人要說我是妖魔化身,我也只有認了的份,還能說什麼呢!”
“你是說我虧待你?”他要敢點頭,不管他是不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他定先鞭他十鞭再說。
她的頭就要往下點,乍見他陰鷙的神色,她連忙揚笑。“莊主待小春極好,不愁吃,不愁睡,還有陰天不漏雨的小屋子,小的銘感五內,真想為你的仁慈設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膜拜。”
“不準笑。”黑眸半眯,審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咦?”不解。
“笑起來像妖孽。”魅惑眾生。
“妖孽”歐陽春色一聽,不服地舉起撥火的火鉗朝他一指。“你不要自己生得一副鬼見愁模樣就嫉妒我長得好看,我哪裡妖……你……你幹什麼?”
“我是鬼見愁?”他一步步趨近,森冷的面容多了肅殺之色。
“沒……小弟說錯了,是面如冠玉,氣宇軒昂,是出將入相的大人物。”師兄,你要快點找到可愛的師妹我,不然你眼睛沒瞎也看不到我了。
在二十一世紀的臺灣,滿臉憂色的司徒離人只輕輕撫過鏡面,幽然地嘆了一口氣,對著窗外明月說著,“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呀!”
早叫她不要碰鏡子,偏是要碰,鞭長莫及,叫他怎麼隔著時空幫她?
“叫你別笑你還笑,你想迷惑誰?”司徒太極抽出腰間軟劍,下揮清鏗了聲。
難不成要她哭?“我說司徒大爺,你一定要這麼難伺候嗎?”
“不准你再笑。”一笑竟如桃花開,嬌媚似女子。
“是,從現在起我學大爺你一樣板起臉,就算侍女阿香朝我淫笑我也不看一眼。”做人難,難如登天。
“阿香朝你……淫笑?”不知怎麼地,他忽然胸悶,氣血凝聚成團。
“我俊嘛!小姑娘見到我都想當我娘子,害我挺為難的,不曉得要挑誰才好。”她故做苦惱的搔著頭,好不煩心。
他握劍的手微微一緊。“你才幾歲就想娶親,不嫌太小嗎?”
一想到那張與女子一般美麗的容顏和侍女阿香在紅被褥裡翻滾,他心頭那團鬱氣越漲越大,讓人十分煩躁。
很少有事讓司徒太極感到氣悶胸口,放眼關外一帶,只有別人看他臉色行事,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有個人會來考驗他的定力。
自從這不女不男的傢伙出現後,他吼人的次數無法估算,每回他都自認可以心平氣和的與之交談,可是不到三句,他就有殺人的衝動。
“喔!十九了。”一個擁有美好前程,不該好奇心太重的女大學生。
那面鏡子,只要讓她拿回古鏡,她就能回家了,繼續未完的課業。
來到古代已月餘,歐陽春色仍想著回到原來的世界,她承認這次真的受到教訓了,也深以為戒,以後再也不敢胡來。
“什麼,你十九?”司徒太極一臉錯愕地盯著歐陽春色瘦小身材,難以置信。
“你……你不要突然在我耳邊大吼大叫,嚇到我了。”拍拍胸、拉拉耳朵,不怕不怕,我有神靈護體。
看到她像被嚇到的姑娘家猛拍胸脯,司徒太極一股氣由腦門竄出。“你到底在幹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我當然……呃,是。”她氣自己孬,挺起胸與他直視。“天生膽子小不是我的錯,而是你嗓門大,你要是一不小心嚇死我,令妹的病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她是拿雞毛當令箭,能混一時是一時,反正是蒙嘛!她拚了。
“你……好,敢威脅我的人沒幾人,你不是不怕死就是太笨。”而他容忍他,暫時。
“瞧,你又在嚇我了,小弟全身顫抖呀!你要不要先把我殺了,我好到閻王老爺那告狀,說我並非不救司徒小姐,而是她蠻橫無禮的兄長不讓我救。”她一臉生死無畏的表情,要他看著辦。
司徒太極冷厲的瞪視,眼中飽含銳利。
“對了,大爺,要不要嘗一口?滋味別有一番動人處,包你嚐了還想再嘗。”她主動地送上一小碗,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