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不指望法國方面給我們任何支援,我們所希望的不過是法國海軍不要和攻擊我們的民船而已。如果貴方認為這超過了貴方的底線,我方就退無可退。”左志丹有些精疲力竭的說道。
中法之間的談判進行的非常不順利,法國還是歐洲那套強盜邏輯,你現在沒有能夠用海軍壓倒我,我就得漫天要價。所以法國人提出了一大堆的條件,就是不說不用軍艦攻擊光復軍的商船船隊。
“你們既然向越南提供武器,說明你們根本沒有與我們和平相處的態度。”法國代表就始終是咬著屎厥打滴流。他們堅決要求中國承認法國在越南的擴張,認同法國在越南的擴張。
這些問題爭吵過太多次,左志丹連生氣的感覺都沒有了,他跟復讀機一樣說道:“你們向滿清方面出售武器的行為,就是你們願意與我們和平相處的態度了麼?”
“清國朝廷是中國的官方政府,我們與官方政府做生意有什麼問題麼?”法國代表也堅持不懈的維持著法國的態度。
經過半天毫無意義的爭論,左志丹疲憊的表示明天再談。法國方面的代表看來也累的夠嗆,這幾天來雙方反覆爭吵,總算是爭吵出了一個底線。光復軍要求不受任何影響的開闢與暹羅的貿易線,而法國方面要求光復軍不能支援越南政府,明確支援法國方面在越南身上切一刀。
外交部得到任務是讓法國人公開同意不用艦隊攻擊廣東到暹羅的海上貿易線,。前幾次談判中,韋澤就已經明確表態,光復軍可以對法國與越南之間的軍事衝突不聞不問,也不會派遣軍隊介入法國與越南之間的戰爭。法國人卻不用指望光復軍公開支援法國人入侵越南的戰略,更不用指望光復軍讚賞乃至幫助法國實施侵佔越南領土的行動。
洪仁玕還是抱著外交先行的意見,召開會議的時候努力想找出能夠說服法國人的方法。倒是左志丹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想法,“啞巴蚊子咬死人,法國人這嗡嗡叫的厲害,只怕他們心裡頭也是害怕。我覺得咱們談到這裡也就夠了,直接派遣軍艦護送商船隊去暹羅開始談大米貿易。法國人敢對咱們的船隊動手,咱們反倒有的談了!”
一聽這種用具體行動試探法國人底線的建議出來,洪仁玕連忙表示反對,“造一艘船得花費多少錢財,若是法國人真的對咱們動手,那損失就未免太大。”
現在外交部的確不知道法國人的態度,提及了萬一發生的軍事衝突會帶來的損失,連左志丹也不敢自作主張。所幸此時光復都督府已經遷回了廣州,與法國人談完之後就可以回去彙報,若是光復都督府的總部還在佛山,那中間的周折可就大了。
接到了報告之後,韋澤本想把議題拿到總參謀部討論,不過想了想,他決定先去常委會上討論此事。
這幾天外交部多次向常委會彙報談判內容,聽了與前幾天毫無差別的彙報,一度對法國人的囂張極為惱火的常委會眾人也都懶得再發火。財政部長李玉昌說道:“都督,我們就算是無法打通去暹羅的航線,日子也不會比現在差。怕他們作甚?而且近期的軍費預算已經花得差不多了,若是再有戰爭,我們的財政預算只怕就要出赤字了!”
此時已經進去了1860年的9月,再過三個月,1861年的財政預算會議就會召開,到了3月,春節過去,1860財政年度就算是正式結束。在這麼一個關口,財政部長的反應自然是暫且把問題壓下去。從湖南與廣西收購茶葉的商路沒能完全確定,財政預算中尚且不能把1861年收購茶葉的錢給列入其中,所以財政部對於任何指出都很是謹慎。
“現在即便是和法國人發生了衝突,我們也不用立刻與法國人開戰。若是沒有和法國人發生軍事衝突,今年就能開闢通往暹羅的大米生意。我們這次去廣西打仗靠的就是來自越南的大米與煤炭。若是今年能夠開闢新的大米來源,明年我們就能放心在廣西佈局了。”說話的是政法委的林阿生,這位素來沉穩的老兵倒是支援行動為先。
財政部長李玉昌立刻反對道:“仗打起來,我們只怕立刻就會有船隻的損失。現在跑海運的多數是蒸汽船,損失之後可不是小數目啊!”
“若是不打仗,越南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和我們做生意?”林阿生依舊是言簡意賅,說完之後,他看向了其他常委,“卻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接受這個事實?”
其他常委們一一發言,大家在發言中都比較支援林阿生的意見。1860年年景很普通,政府收入剛夠餵飽地方上的軍隊和工人。而光復軍出動了兩個軍,十萬部隊,發動了攻佔廣西的軍事行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