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他對人民施展不堪負荷的勒索,僅孔雀尾一項,每年即要一萬隻。如果數目不足,他就把交趾人逮捕,並殘酷地拷打。交趾人無處申訴,最終形成了官bi民反的形勢,叛變紛起,遍地戰鬥。
新中國的文治水平越來越高,那些歷史資料整理逐漸上了軌道。牽扯到外交事務,只要有需要,立刻就能拿出大摞的歷史記載出來。閱讀這些資料則是工作流程之一,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對於未來,商務部的人倒不是那麼好戰。經濟這種事情不是單純靠戰爭就能解決。經濟部之所以對韋澤忠心耿耿,不是因為韋澤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功績,而是韋澤的確指出了經濟問題的方向。
從經濟利益的角度來說,擴張領土最好是地廣人稀的地盤,例如關外直到黑龍江幾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這裡可以大量移民,可以建起完備的基層體系與稅收體系。分分鐘鍾都是錢。
越南這種人口眾多的國家,吞併之後需要投入的資源太多。而不投入的話,又難以有產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先讓越南的現政府成為中國的利益代言人,中國逐步控制越南的政治與經濟。即便是真的考慮吞併越南,也要等到那時候才行。
李新認為貿易的通暢本身就能帶來巨大的利益。新中國一五計劃期間殺了數以萬計的各種“地方豪傑”。這幫豪傑中大部分人不是明搶的土匪,而是在地方上有影響力的鄉賢。他們的態度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凡是經過這些地方的各種商務活動,這幫鄉賢基本都會拿出各種要求分杯羹的理由。
韋澤在黨內針對地方問題反覆強調兩件事,第一件事,絕不允許舊勢力的文人重新回到中國執政行列裡面來,政府工作不能依靠地方勢力。第二件事,封建制度必須摧毀,從宗族文化到畫地為牢,決不手軟。
這些鄉間的鄉賢被處理掉,城市內的這種黑社會在疾風驟雨般的嚴打整肅一空,整個社會不僅沒有因此而動盪,反倒是秩序井然起來。市面充滿活力,又沒人敢搗亂。民風不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是工廠上班的人員下班之後走夜路是不用擔心遭到打劫。
李新出身徽商家族,對於徽商被各地官府以及民間封建割據力量的刁難聽過太多。在商務部工作之後,李新明白了韋澤並不是用一套新的封建制度替代舊有的封建制度,而是用工業化的新制度完全替代舊有的封建制度。隨著這種理解,李新成了韋澤政策最堅定的支持者。而這種忠誠與努力工作也得到了回報,李新一步步邁上了商務部部長的位置。
封建制度最可惡的地方就在於,畫地為牢的東西被各種理論、制度給合法化。就如同商業行為一樣,本來一個買賣供需的關係,政府要負責的是買賣本身的合法性,在買賣的執行中不能出現強買強賣的問題。買賣要納稅。可封建制度不管這個,封建制度就是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什麼條約,合同,我認了你就存在,我不認你就不存在。
李新的徽商家族對這種制度恨之入骨,李新從小就知道做買賣會被各種刁難,加入了光復軍之後經過學習和實踐,他才明白這種刁難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原理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李新現在是外交部長,面對自己的前部下楚關天,李新還是要努力把事情講述清楚的。
這些日子以來,楚關天也弄明白這些。他問李新,“李部長,你覺得阮朝會極力抵抗我們的新制度麼?”
“你千萬要弄清楚這種制度性的問題。我是堅信,阮朝的朝廷就和咱們中國那幫對封建制度無比堅持的鄉賢一樣,咬著屎厥打提溜。他就算是服從,也只是害怕我們的軍隊,而不是真的願意採取和我們一樣的新制度。”李新認真的對這位財政部很看好的年輕人講述道。
“那我具體怎麼做?”楚關天問道。
“具體工作中央會給你指示,不過具體執行,我的建議是,做事要不厭其煩,每個環節都要能把握。不要怕失敗,但是絕對不能得過且過。”李新只能這麼講述,因為他其實也不知道阮朝到底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