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說的不同。王上怪罪起來,我等可承受不了。”
這等比較保守的看法並沒有能夠在代表團裡面佔據主流,這群代表們被眼前的重視給弄得心潮澎湃,情難自已。雖然電文並沒敢誇張,卻也把中國有意幫助高麗建設新王都的事情向高麗上層進行了彙報。
此時的高麗電報掌握在中國辦的“高麗鐵路與電報公司”手中,所有往來資訊,特別是上層的秘密資訊對中國方面單方面透明。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此時在高麗的“中國上層”手中。袁慰亭得到了這個情報之後,和王士珍等人開了個會。
“難道國內真的要支援高麗不成?”袁慰亭倒是興致勃勃。若是國內真正支援高麗,就需要派遣人手。高麗這地方也不是多重要的所在,派遣的人手想來不會太多。倒是在高麗工作的級別會提升。作為骨幹人員的袁慰亭等人自然也能跟著一起升官。
王士珍還是那種平淡的表情,“我不這麼覺得。電文裡面說的清楚,李局長要高麗靠自己來解決問題,國內只是出手幫一下。就高麗現在的人口,興建幾座新城有何難的。我們自己不也考慮過在平壤修建新城麼?”
見王士珍如此坦率,袁慰亭哈哈一笑,“我這不也是想升官想的心焦。”
王士珍還是非常平靜,“我覺得國內能有如此說法,連陛下都插手了,我們倒是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升官的事情。陛下做事不愛做沒結果的事情,這些年來中央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虎頭蛇尾沒了結果的事情,我們在高麗的經營想來是被陛下看重。”
袁慰亭登時來了精神,他出身不太好,對於升官自有其追求。國內現在升官要麼得有出身,要麼得有學歷,袁慰亭一個鐵路學校畢業的學生,距離兩者未免差距太大。有了機會的時候,袁慰亭比誰都更在意。
王士珍不管心裡面怎麼想,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他用一種和年紀完全不相陪的平靜語氣說道:“我是這麼想的,我們的工作有三大成績,一、控制了高麗的物資流通,二、控制了高麗的情報流通,三、控制了高麗相當一部分資金流通。想來陛下是看重這三點,想再上層樓,進一步控制高麗。而且袁處長你還籠起了一支鐵路武裝力量,這支力量雖然不至於公然造高麗的反,可我們若是讓他們對付高麗地方勢力,他們確實肯幹的。現在若是能好好利用手頭的資源,高麗大有可為。”
袁慰亭一直很服氣王士珍的眼光,聽到王士珍這番評論,更是連連點頭。這可都是袁慰亭在內的一眾兄弟努力的結果。
王士珍繼續說道:“現在我等只缺一樣東西,那就是陛下的指示。若是陛下能給我等指示,那我等升官就板上釘釘。若是陛下不知道我等,那我等就跟著新派來的人好好幹即可。”
“怎麼才能讓陛下知道我等呢?”袁慰亭急切的問道。
王士珍沉吟了一下,雖然生性沉穩,做事靠譜,不過在這個欣欣向榮的時代裡面,若是說王士珍沒有點上進心,那也是胡說八道。正因為有這種上進心,王士珍才格外的重視機會。在高麗工作的這幫中國人出身其實都不咋樣,沒權、沒錢,或者乾脆就是前朝餘孽的人大把。如果大家有什麼能夠稱為相同的,大概就是避過了“賤民法”的打擊而已。這樣的一眾人,想在皇帝韋澤面前露臉,靠他們自己定然不行。若是這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強行出頭,只怕情報還沒到韋澤手裡,就先被韋澤下面的那群人記在心裡了。
思忖了片刻,王士珍果斷的說道:“給李局長髮報,把最新情況通知他。”
李鴻章現在是個局長,按理說地位也不算低。不過李局長的出身更糟糕,他連餘孽都不算,只能說是徹頭徹尾的老反革命。不管李鴻章自己如何高看自己一眼,父子兩進士也好,當過滿清的貴族也罷。他的歷史本身就是汙點重重,洗刷不淨。可李鴻章能夠坐到現在的位置上,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韋澤陛下心裡有他。所以王士珍其實很不理解,李鴻章這幾年的怨懟心情,那種懷才不遇的酸勁,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過此時不是批評李鴻章的時候,這廝就算是再爛泥糊不上牆,王士珍他們都得把這頂爛轎抬好。除了韋澤的器重之外,王士珍著實看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借用的。
袁慰亭有時候雖然自己會犯渾,卻從不是一個混賬到底的存在。聽了王士珍的分析,袁慰亭立刻就行動起來。除了開始收集高麗王廷對此的反應之外,還把情報儘快傳遞給了李鴻章。
韋澤看完了李鴻章送上來的近期情況總結,他笑道:“看來在高麗工作的同志挺人才的,你可得用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