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睿上尉,你對這次逃兵的事情怎麼看?”丁有三詢問著對面的年輕上尉。
祁睿上尉的臉色很難看,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免職了。從小到大,祁睿經常聽他爹韋澤說,“最後的勝利者從來不是某些考驗中得滿分的那些人,而是在途中所有考驗都過關的人。你想,任何一項考驗不過關,那就被淘汰了。淘汰了,就說明你出局了。你就沒有機會了。所以呢,我從來不主張六十分萬歲,不過我認為,我們不能被淘汰。”
基於自己從老爹那裡學來的人生智慧,祁睿上尉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問了一個問題,“丁處長,我想說,我的確在部隊的思想教育上沒經驗,事實證明的確出了問題。但是呢,我想問一下,我沒有被部隊開除吧?”
丁有三聽了這話,心裡面微微一震,這位年輕上尉的話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他思忖了一陣,決定暫時把祁睿上尉歸到“心裡面不服氣”的那個行列裡面。畢竟麼,陸軍學院畢業,打過仗,人生和軍事生涯一帆風順。在出事之前,祁睿上尉的部隊年年評價優秀,個人的評估都很不錯。人事部晉升少校的名單裡面,祁睿上尉的排名相當靠前。
這樣一個前途光明的年輕人,突然遭到了如此待遇,他要是真心服氣就怪了。
韋睿不服氣並不意外,其實相當一部分幹部,包括人事部的幹部都覺得這處置不合適。
對於李光祖的判刑,那是由軍法處和軍事法庭來管,人事部門沒有插嘴的空間。對於部隊人員的免職,那是軍事主官的職責所在。“這個連長帶出了逃兵!”一句冠冕堂皇的話就決定了祁睿上尉的命運。出了逃兵是真的,人事處也不能否定這個事實。所以祁睿上尉就“被一肩扛起”了所有的責任。
丁有三在的人事部門只能把這件事給記錄下來,在以後需要用的時候把這件事當成考慮內容。如果以丁有三的個人看法,師長的處置無疑簡單粗暴,而且有著濃濃的針對意味。事前人事部門就知道了吳師長在查這個祁睿上尉有什麼靠山,甚至還懷疑祁睿背後的人與軍法處的處長呂定生有什麼瓜葛。
現在吳師長算是滿意了,他把祁睿上尉攆滾蛋,也做了交代。還確立了出了逃兵的部隊軍事主官立刻免職的道義制高點。雖然這對吳師長的前程未必是好事,不過吳師長已經沒機會再繼續晉升。他也是“革命功臣”,1856年入伍,靠軍功積累升到師長的位置。現在年紀也到了該退休的時候,就算是大家認為他的做法裡面充滿了個人的情緒,那又能如何呢?至少吳師長的行動遠沒有到可以認為是胡作非為的地步。如果吳師長就此罷手的話,丁有三還真的沒話可說。
聽了祁睿上尉的問題,又暫時把祁睿上尉的話歸到“不服氣”的範圍裡面,人事處處長丁有三感到非常遺憾。推動歷史的是悲劇,人事處管人事,每一次人事變動都很容易引發悲劇。每一次人事不正常的變動基本都是由悲劇引發的。如果吳師長本人進行了不當處置,對吳師長的人事有很嚴重的影響。可即便是吳師長為自己的行為承擔了責任,至少祁睿上尉已經被犧牲掉了。處置了吳師長,可不等於要給祁睿上尉平反,這也是最基本的規矩。
這不是因為部隊對祁睿上尉有什麼偏見,這是部隊從更多悲劇中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你沒有被部隊開除,只是解除了連長的職務。”丁有三答道。
祁睿終於鬆了口氣,沒被淘汰就好,這是他唯一的期待。“既然我沒有被開除,那我就等待部隊的安排。丁處長,我的工作上的確出了問題,不過我個人覺得我表現出來的問題沒有到被開除的程度。我願意在軍隊工作,我接受部隊的安排。但是我真的不想被開除。”
看著祁睿誠懇的表情,聽著祁睿的擔心,丁有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心中對祁睿的定位又發生了變化。這個年輕人並沒有記恨,至少現在還沒有。遇到了這樣的待遇之後,他的反應倒也挺正常的。不能被部隊給攆走。
丁有三當然覺得沒理由把祁睿上尉給開除掉,別說開除,就是免職都過了。思想教育還不是連長的事情,那是指導員的工作。所以丁有三點點頭,“你對以後工作上的安排有什麼打算麼?”
“我現在這個情況,我沒有自己的打算。組織上怎麼安排,我就怎麼服從。”祁睿上尉立刻答道。
“祁睿上尉,你對這次逃兵的事情怎麼看?”丁有三詢問著對面的年輕上尉。
祁睿上尉的臉色很難看,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免職了。從小到大,祁睿經常聽他爹韋澤說,“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