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了軍法處的那個報告,你就知道了。那個李光祖說,他在大奴湖附近工作的時候,接受了部隊進行的冬季過冬的訓練。出了事情之後知道逃脫不了懲罰,就想著在那裡躲過冬天,等著開春之後再找機會跑回亞洲。我看完了報告之後就想啊,這部隊怎麼帶的?我不說那個連長講冬季野外生存不對,可講這個東西總得有個目的吧,現在部隊不需要幹這個!就這麼一個**,等於是讓部隊覺得我脫離了大部隊之後怎麼活下去。李光祖要是不知道有這辦法,他就算是被嚇跑了,在這荒山野嶺的,只怕自己也害怕,還是得回來找部隊解決問題。可他心裡面覺得學到了自己生存的方法,肯定覺得先這麼試試看。就這一點,我就對那個連長很不滿意。”
聽著吳師長的話,屠政委只能嘆口氣:“唉……”。身為老搭檔,屠政委很清楚吳師長這個人在很多地方有異乎尋常的敏銳,這種東西並事後當然可以用很多理論來解釋,可在當時就是老軍人們的直覺,這麼多年來在部隊裡面摸爬滾打培養出來的直覺。
嘆了氣,屠政委思忖了片刻之後說道:“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在軍校裡面學的太多。特別是那些有能耐的,咱們年輕的時候可真的比不了。咱們年輕的時候遇到這幫年輕人的話,但論打仗可真的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可咱們知道是為什麼要開發那些技術,遇到了各種在當時無法克服的問題,咱們就得找出解決的方法來。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這仗就打不下去。可在這幫孩子來說,他們只是學到了技術和方法,卻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用的。為什麼要弄這些東西。老吳,在這方面我是支援你的。”
老夥計老政委就是不同,很快就找到了比較合理的解釋,解釋還很有深度。既然這方面得到了解釋,吳師長也不再提這件事,他坦率的說道:“這件事我也有問題,我有私心,想保住咱們老師長的兒子。可又對這種局面很不滿,那說不得,就得找個人出來立威。不能讓這種事情就這麼繼續走下去。要是你當時在,這件事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你也不用太自責,我聽你說的,最後還是做出了正確判斷麼。該走的人就得走,這不是說心狠的問題,而是他們不走,那就得咱們走了。這件事先這樣吧。我聽你的意思,也對部隊整頓有自己的打算,說來聽聽。”屠政委把這件事給收了個尾,接著開始了自己關心的問題,中央的態度應該怎麼落實。
“我是這麼想的,首先就從基礎建設裡面把部隊拉出來,軍人就是軍人,這是來打仗的,這是要上戰場的。是的,靠腿走很累,環境艱苦,條件惡劣。可若是覺得這就是不能克服的問題,那這支還怎麼打仗。我當然知道基礎建設很重要,可沒有這些鐵路公路就不能打仗了麼?東北,北美,都是咱們開疆拓土的時候拿下來的。若是沒有鐵路公路就打不了仗,那咱們怎麼拿下的北美這麼大的地盤?還不是靠兩條腿走路麼!現在的鐵路已經不需要部隊咱幫著建設了,全部交給鐵道兵來幹,部隊就要到南邊的山區一帶開始進行恢復性的工作。先把沒有道路的情況下作戰的能力恢復起來。”吳師長介紹著自己的想法。
“而且部隊這次要把思想給統一起來,軍人就是堂堂正正的軍人,事情幹出來了,頭一伸該殺殺該砍砍。要是不想落得這麼一個結果,那就老老實實的做人,老老實實的做事。而且軍事法庭出來之後,已經夠寬厚了。說真的,以前的死罪到了軍事法庭上都能得到很公正的待遇,當年的滿清那是爛的一塌糊塗,凡是像點樣的軍隊,哪個不是出了點事情就往死裡整。誰給你講理去?!現在我怎麼覺得一講道理,就成了我幹了事情之後就不用負責任啦!法庭搞到這個地步算是什麼?”吳師長對軍法處的風氣非常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