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沙,我這次要你帶領艦隊出國訪問,你有什麼想法麼?”韋澤盯著新任海軍司令劉沙,語氣可並不是那麼溫和。
劉沙把韋澤的這種不爽理解成了對最近他上竄下跳的不滿,這也是能想象的。如果劉沙的下級遇到問題不是更多考慮,而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劉沙只怕也不會很爽。不過劉沙的個性卻不是那種怕事的,聽了韋澤的問題,劉沙立刻答道:“都督,這是要去羅馬尼亞麼?”
“四艘軍艦,你難道真的認為憑藉這四艘軍艦殺進黑海麼?”韋澤皺著眉頭說道。
劉沙連忙解釋道:“都督,外交的事情我的確不該插嘴太多。不過既然你親自給我們上課,讓我不去想也不可能。”
韋澤的秘書差點樂出聲來,要是用一種不那麼厚道的解釋方法,劉沙或許認為這一切都是韋澤的責任。不過秘書卻不敢真的樂出聲,他的職責是給韋澤當好秘書,而不是在這裡對大員們品頭論足。在他被選拔進韋澤秘書候選名單的時候,秘書就在稽核中被告知的清楚,韋澤的秘書裡面的確有人如左宗棠那樣最後位高權重光榮退休,也不是沒有因為亂說話而被辭退的。管住自己的嘴,這是最韋澤當秘書的基本素質之一。
所以秘書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幹自己的工作。韋澤也彷彿完全沒聽出話裡面的意思般說道:“你這麼講,我承認你聽了那些課程。不過你只是有瞭解,卻不專業。就跟海軍一樣,不是幹海軍知道我們的軍艦很牛,不過他們不知道海軍營運的內部門道。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你不專門搞這個,在那些方面肯定就是外行。就跟不是幹海軍的,跑你面前說海軍的問題。你都不用說什麼大問題,問他個有關鉚釘的事情,他立刻就要抓瞎。”
劉沙聽了這話忍不住樂了,“都督,你可是內行。鉚釘是大事,可不是什麼小事。”
即便是中國海軍發展了幾十年,韋澤依舊是海軍裡面的大內行,他笑道:“現在咱們已經在發展焊接,鉚釘已經不是原來那麼大的事情。”
這比喻很得體,劉沙基本是對被稱為外行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接受,但是他還是接受了韋澤的說法。“都督,我們的艦隊出訪的目的是什麼?”
“課程你既然聽了,想來你也記得裡面所說的,支撐一個全球大國貨幣和貿易制度與體系的重要支柱是全球範圍內的艦隊。我記得你曾經這麼用過課程上講的內容吧?”韋澤問。
劉沙有點明白了韋澤的意思,不過他還是不是太敢確定韋澤的意思,劉沙試探著問:“都督,這件事和羅馬尼亞無關麼?”
韋澤搖搖頭,“和羅馬尼亞問題就算是有關,也是一個長期關聯。你帶領艦隊出訪的目的是要讓全世界看到中國的這支大艦隊有全球投放能力。沒有全球範圍的軍事投放能力,就沒有全球的貨幣影響力。你要乾的是讓全球看到我們的軍事投放能力。別的不用想那麼多。”
品了品韋澤這話的意思,劉沙再次問道:“我們這是要刺激一下英國人麼?”
韋澤這次擺了擺手,“劉沙,此次行動是要讓你帶領著補給船隊進入南大西洋、北大西洋,在南美,北美,歐洲訪問一圈。英國只是南北大西洋沿岸國家中的一個而已,你帶領艦隊出訪的這些國家中,英國在南北大西洋地區的領土可不是最大的一個。”
看劉沙那深思的表情,韋澤補充了一句,“英國的重要性沒那麼高。”
“都督,你這麼講的話,我能理解。不過不是太能接受啦。”劉沙說著實話。
韋澤也試圖提高劉沙的境界,他說道:“劉沙,我們中國不是為了和英國對立而存在的。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全球戰略,有我們自己領導世界的思路。讓你帶領艦隊出訪,只是這個全球大戰略的一環而已。如果我們只是作為英國佬的對立面而存在,你不覺得這樣的中國太掉價了麼?”
英國作為中國的對立面存在的太久,劉沙的理性一時也沒辦法完全壓倒二三十年形成的思維模式。不管韋澤的話是多麼的明確,劉沙也只能勉強說道:“都督,我會努力幹好這次的任務。”
海軍出動了四艘主力軍艦,兩艘噸的最新戰列艦,噸的“老式戰列艦”差點被歸到“重型巡洋艦”的行列。新式戰列艦是以裝甲盒思路,以及越來越多應用的焊接技術作為支撐。噸的老式戰列艦是中國為了和英國海軍進行戰爭而催生出的當時技術水平下的一個過渡產物。所以兩類軍艦的外形很像,內部則有著重大區別。
此時四艘軍艦都集結在印度洋,劉沙和韋澤談完之後,立刻對艦隊出訪做起了準備。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