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
韋澤已經明白了政治與政黨的核心,政治是確定社會各個階級與社會各個階層在社會中主導地位的不同,那麼政黨的目的更加直白,政黨就要是成為主導社會領導權的政治團體。
對於韋澤來說,他需要艱難的去增加認同光復會的政治理念,支援光復會行動的同志。擴大光復會這個政黨規模的行動是非常艱難的。但是與之相對的,當光復會是由覺醒了階級覺悟的人所組成的時候,當光復會這個政黨深深的紮根於中國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任何組織能夠從外部消滅光復會。
在韋澤看來,這個會議或許該在一年前就召開,可那時候他還頂著太平天國齊王的頭銜,天京事變固然在韋澤的追隨者中造成了巨大的思想混亂,抹去了天王洪秀全頭上的神聖投影,讓眾人本能的圍繞在韋澤周圍。然而思想上的重建卻遠沒有完成,甚至都沒有開始。
韋澤曾經某種程度的認同“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的唯心主義態度,可現實深刻的教育了韋澤。物質永遠都是第一性的,面對著混亂,源自生命的對死亡的恐慌,對不安的排斥,可以讓部下們本能的凝聚在能夠讓他們安心的小環境中。但是,源自的思想,可遠沒有的反應來的直接,來的快捷。也就是說,面對未知的變化,物質全面的凌駕在了精神之上。
滿清對於韋澤的關注程度不亞於對太平天國的關注。太平天國被滿清成為“粵匪”,因為太平天國最初的幾個主要領導者都是廣東人,現在這股脫離自太平天國的光復軍恰恰返回了廣東,這倒是大有打回老家去的意思。南下的光復都督府並沒有像滿清所想的那樣在廣東站不住腳,而是迅速平定了在廣東地區的反抗,甚至把手伸到了廣西。此時的廣西主要的軍事力量已經調去長江流域,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回到廣東去攻擊光復軍。
咸豐皇帝對此憂心忡忡,而此時他所在乎的三位剿匪大臣的態度卻空前的一致。三人都認為在光復軍和太平天國之間,更加棘手的是太平天國的力量。只要消滅了太平天國,就可以集結全部力量南下,一舉蕩平光復軍。
這其實未必是真正對太平天國和光復軍的比較,更現實的是雙方佔據的地盤的問題。太平天國經歷過天京之亂之後,依舊控制著淮南,的廣大地區。僅僅這一帶就能源源不斷的向太平天國提供糧草與兵源。安徽巡撫江忠源旗幟鮮明的提出,“不奪回淮南,就不能滅粵匪!”
咸豐皇帝只用看地圖,就明白這個戰略是如何的正確。儘管黃河改道的事情給滿清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震動,咸豐皇帝依舊給了江忠源更大的支援,希望這位以剿匪起家的封疆大吏能夠儘早實現奪回淮南的戰略構想。
“江公,我們是不是再等等。此次進攻壽州,火qiang卻沒有準備完畢呢!”宿州知府李鴻章非常謹慎的對江忠源做出了建議。
江忠源面容沉靜的搖搖頭,“等不下去了!我們此次已經有一千支火帽槍,若是再等,只能讓壽州的粵匪更加勢大。現在壽州已經失陷三載,若是今年還不能奪回壽州,那地方還有誰會覺得自己是大清的百姓呢?”
壽州的戰略位置太重要了,掌握了壽州,就能與鳳陽等地互相支援,進而維持淮河防線。
自打韋澤南下之後,太平軍越過淮河北上的攻勢終於停頓,江忠源也終於敢開始南下進攻。除了對太平軍進行軍事打擊之外,江忠源也開始對太平軍實施了招降政策。雖然投靠的人不多,卻有些是淮南一度追隨韋澤的文人。他們帶來的情報讓江忠源嚇了一跳。
韋澤曾經設計過“守江必守淮”的全套戰略,對這個戰略,韋澤並沒有當成什麼了不起的機密。至少在韋澤看來,這不過是他耳熟能詳的一個基本知識罷了。
這個戰略的正確性,特別是韋澤設計的合理性,是不少“有識之士”願意跟隨韋澤的理由。只要這個戰略能夠順利實施,至少就是一個南北朝的局面。文人們投奔太平天國好歹就有了結果。
天京之亂徹底打破了這幫“有識之士”的幻想,這個戰略的實際執行者韋澤跑路了,這個戰略的最高支持者楊秀清連同他的部下一起被殺光了。太平天國的上層對這個戰略已經棄若敝履。
沒有了可以看到的前途,那麼就是大家一拍兩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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