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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完糧納稅(四)

總參謀部的命令,這次的完糧納稅,咱們行的是軍法。我有沒有讓大家都看過總參謀部的命令!”

“看過!”隊員們喊道。

“沒看過!”沈心心裡面答道。他作為臨時工,是沒資格看這種東西的。而意識到這點之後,沈心忍不住生出些不高興來。

“既然都看過,那麼現在就有這麼兩個人,給我違抗起軍令來了!”畢慶山說完之後扭頭看向那兩個看著還很是有些不服氣的小頭目,“你們兩個肯定看過檔案,那你們怎麼就敢違抗軍令!”

“隊長,那兩戶人家的確是有委屈!”即便到了這個程度,兩名小頭目也沒有服氣的意思。

不耐煩的揮揮手,畢慶山喝道:“我不講他們有什麼委屈,我講的是你們就敢違抗軍令!你們知道錯了麼?”

“我!我們不該違抗軍令,私自做主!”兩個小頭目看來是有些服軟了。

畢慶山到沒有如沈心所想的,佔了理之後就喋喋不休的說話,更沒有羅織罪名的東拉西扯。畢慶山說道:“咱們不是在戰場上,所以違抗軍令的打十棍!下次若是還是這麼犯,那就只能加倍了!”

打完了軍棍,隊長畢慶山對著下頭的人再次說道:“軍令不可違,這是規矩。誰私下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然而這件事卻也沒有沈心想的那麼激烈,不到一天,沈心偶然見到畢慶山與捱打的兩個小頭目有說有笑的一起走過,看來鬧到要打軍棍的事情,竟然就這麼揭過去了。

糧食開始從各個村裡運出來,如同涓滴細流逐漸彙集,變成越來越多的東西。太平軍已經籌備好了自己的準備,有些走陸路運輸,更多的是靠船運。而且糧食運送方向更是四面八方。

到了九月,加倍的八兩銀子薪水,以及二兩的獎金,合擊十兩銀子交到沈心手中的時候,沈心不僅沒覺得這錢有多少,反倒覺得自己的收穫與勞動一比,有虧大的感覺。

1853年9月5日,壽州。

“鳳陽出了個朱元璋,十年倒有九年荒……”鳳陽花鼓的班子正在演唱。

帶部隊透過六安的韋澤與騎兵部隊率先抵達壽州,還得一兩天才能趕到壽州的大隊押運著大量糧食物資。韋澤經過城外矮小簡陋的居住區時,聽到這段鳳陽花鼓中最常唱的一段花鼓詞。

微微哼了一聲,韋澤卻沒有進行任何評論。這花鼓詞的意思並非字面意義。在韋澤看到的有關的歷史評述中,鳳陽的自然環境遠沒有那麼糟糕。只是當年鳳陽地方上的官僚們玩弄官場上的常見手段,為了向皇帝報功,於是鳳陽年年都是風調雨順。既然是風調雨順,自然不存在收不上來糧食的問題。於是,鳳陽人民的生活就猶如《捕蛇者說》裡面的那樣,苛政猛於虎也!

**的慘烈往往勝過天災,在鳳陽人民的花鼓戲中,那就成了十年倒有九年災。

對於1853年的淮河,韋澤倒真的沒有這種感覺。與新中國的淮河一比,現在的淮河已經能稱為天河了。蔣光頭令人炸開花園口大堤,滾滾黃河南下,讓黃淮之間的生態遭到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沼澤,鹽鹼地,地上懸河,這種種水災後遺症讓新中國背上了沉重的負擔。直到韋澤穿越前,半個多世紀過去了,淮河都沒有能夠完全治理完畢。

而回到了這清代,現在的淮海雖然沒有太好,卻也遠比新中國接手的淮河好上無數倍。然而韋澤命人翻譯了不少水利資料。他又看到了另外一件奇葩事。北宋年間,金兵南下。杜衝挖開黃河大壩,試圖以洪水阻擋金軍。結果可想而知,對抗金沒起到一毛錢作用,反淹死了20萬百姓,整個黃河下游變成災區,之後數百年水患不斷。杜衝以一人之力改變了黃河的流向和中下游地理狀況!!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這位堪比光頭的杜衝個性與光頭也是極為相似,都是性情極為殘暴。杜衝作為宗澤的接班人,宗澤在任時多少賊寇被變成義軍,杜充接任後多少義軍都變為賊寇。宗澤招撫來的民間抗金隊伍全被他逼反了。

北宋都城東京開封形勢危急,作為東京留守的杜充帶著軍隊溜掉,美其名曰南下“勤王”,把京城防務拋給下級。結果下級也依樣畫葫蘆,拋給下下級。下下級也有樣學樣,拋給下下下級……

逃到南方之後,杜衝繼續被委以重任。因為嫌棄同知樞密院事官太小,裝病號稱自己中風。直到被委任為右相,立刻精神百輩地跳出來就職。

享受著宋朝給與的無比恩典,杜衝得知金兵渡長江後,立刻以宰相之身降敵,成為公開叛國的人中級別最高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