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熬的。”如此的領袖簡直是不稱職的代表。
不過翻譯們很快就恢復過來,到是不是他們的心理上得到恢復,而是他們受到的職業訓練讓他們在這等局面下下意識的選擇繼續工作。
恩叔並沒有對韋澤所說的內容感到意外,如果韋澤興高采烈的說他能夠如何如何的解決所有的問題,那恩叔對韋澤的評價大概就是“一個很卓越的騙子”。若是這些困苦能夠簡單渡過,那人類早該進入**社會了。世界各國的革命流了那麼多的血,中國三十多年前爆發的革命中死了上億人口,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中國也僅僅在反封建上邁出了巨大的步伐,在建設上迄今為止也沒有出現能令人感覺眼前一亮的體系和理論。即便知道建設處一套體系和理論的難度,恩叔也不能不感覺有些失望。
想到這裡,恩叔對韋澤說道:“閣下,卡爾一直有一個疑問,您到底會是一個革命者,或者成為最大的反革命者。在卡爾看來,您有著卓越的能力,有著深遠的眼光與執行力。您把人類社會向前推動了很多,但是這並不妨礙您會成為歷史上最大的反革命這。判斷您是革命者或者是反革命者的標準在於,你所創造的一切,最終是歸於公有制或者私有制。”
翻譯沒想到這洋鬼子說話這麼直白,居然敢用反革命,還是最大的反革命來形容韋澤。翻譯完之後,翻譯看著毫不生氣的韋澤,心裡更加不爽起來。韋澤都督難道對外人就這麼客氣不成?被外國人抨擊到這樣的地步,他為什麼就不生氣呢?哪怕是為了那些崇拜韋澤的人,好歹也有些反對的表示吧。
韋澤明顯沒注意到翻譯的情緒,恩叔轉達的馬叔的看法真的讓韋澤頗有被觸動的感覺。他有些不過腦子的答道:“馬克思先生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讓我一個人徹底扭轉私有制,這是無法完成的任務麼。”
恩叔點點頭,他一直認為馬叔對韋澤的要求未免太過於苛刻了,苛刻到不像是歷史唯物主義者會說出的話。如果個人的能力能夠徹底扭轉世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世界已經到了只差這麼一個人的那點微薄力量就可以完成最後一步的程度。現在的世界別說資本主義制度依舊強悍有力,連封建制度也沒有完全走入歷史的垃圾堆。韋澤對於封建制度的評價真的相當程度的擴張了社會理論的深度和廣度。
消滅土地分封並沒有消滅封建制度,權力分封同樣是封建制度,還是更高階別的封建制度。而且這種權力分封更具備隱蔽性和欺騙性,也就是說更具備合理性。
當然,當下的這個世界甚至遠沒到可以去從容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整個世界有太多人掙扎在飢餓邊緣。中國的崛起只是讓工業化文明以驚人的速度覆蓋了整個地球而已。十年前,大概還有一個非洲處於工業文明之外。而五年前達成的列強瓜分非洲的協議,讓這片最後的非工業化的土地也被迫捲入全球範圍的工業化浪潮之中。
現在的地球上,每一條邊境兩邊都是工業國,或者至少是背後站著工業國的農業地區。北美爆發的戰爭更是兩個工業國之間的戰爭,而且在其他關係緊張的地區,軍事衝突大有一觸即發的模樣。
指望韋澤一個人能夠解決所有問題,帶領著整個地球的人類走上更加光明的未來。恩叔認為有這等想法的人實在是太小看人類了。
就恩叔整理著自己想法的時候,韋澤開口了,“公有制和私有制都必須是解決當下問題的手段,如果公有制和私有制都能夠解決當下問題,我當然會努力推動公有制。但是隻有私有制能解決問題的時候,我也會去選擇私有制。就如我國的餐飲業,我實在是沒辦法用公有制來解決。但是像自來水這樣的行業,我就必須用公有制來解決。這些問題都不是一句簡單的所有制關係來解決的。”
恩叔對此非常認同,世界或許很簡單,但是簡單的口號從來不可能真正解釋世界的本來面目。就在他等著韋澤對此有所闡述的時候,韋澤說道:“恩格斯先生,我個人希望您能留在中國。不知道你對此是否有興趣?”
“閣下希望我能為您效力麼?”恩叔倒也想過這樣的可能,所以問的很坦率。
韋澤的語氣同樣坦率,“我個人並不需要別人為我效力,對於那些優秀的人物,請他們為別人效力就是笑話。甚至境界不到恩格斯先生您這樣水平的,他們也能清楚的認識到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想請恩格斯先生參與在中國建設更先進位制度的工作。我個人覺得您對這份能夠實踐您的社會理念的工作大概會有興趣。”
“您是以互相平等和尊重的態度來對待部下的麼?”恩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