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這個皇帝的頭銜,本身就很容易讓他的兒子們生出一些錯誤的看法。
而韋坤一句“我不想和我哥爭,但是我也不想以後在我哥手下當差”,真的是親兄弟才能說出的心裡話。沉默了一陣,韋澤心一軟,忍不住就決定給韋坤一個機會,他說道:“韋坤,有人想讓你去蘇丹,主要目的是展現一下中央對東非行政區的重視。你明白麼?”
韋坤立刻答道:“我不會被那些已經開始成型的利益集團綁架,我會努力建起一個基於東非的經濟體系,還有政治體系。”
聽著兒子野心勃勃的發言,韋澤心裡面一陣悵然。他現在不得不懷疑,自己潛意識裡面有沒有真的把祁睿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念頭。祁睿雖然沒有表達過這方面的願望,但是他走過的道路就是累計實實在在的功勞,在未來遴選最高領導者的時候可以有服眾的資歷和功績。不管祁睿自己的想法如何,他弟弟韋坤的確有著強烈的政治願望,哪怕是去東非這麼一個地方都沒辦法阻止韋坤的野心。
怪不得那麼多所謂的明主都不得善終,帝制搞起來真的好可怕。韋澤心裡面又生出一種慶幸,他要是真的搞帝制,結果大概就是幾個有能的兒子要先你死我活的爭奪一番。而且這種爭奪會撕裂中央,讓整個國家出問題。而明君這種玩意跟撞大運一樣,國家的命運靠撞大運,覆滅的結果就不可避免。
韋澤卻沒有因為感慨而改變之前已經有的想法,這也不是他的個性。韋坤去東非對於民朝是很有好處的事情,既然韋坤認識到他不能當了利益集團的槍,剩下的事情就看韋坤自己的造化吧。
韋澤家最多的時候有九口人,現在已經只剩了韋澤、祁紅意、李儀芳。祁睿、韋坤、韋震,三人都在外地工作。韋秀在老媽李儀芳的數落下決定拿了老爹韋澤的錢買房跑路,韋雪早就興高采烈的買了套學校旁邊的複式,搬去開始住了。李儀芳的第二個兒子韋離也是韋澤最小的兒子,這孩子在醫學院裡面讀書,因為功課與工作都很忙,他就住在醫學院的宿舍裡面,週末不值班的時候才回家。
所以韋澤下班後帶著韋坤回到家,家裡就顯得熱鬧了些。吃完了飯,韋坤找他娘李儀芳說話,祁紅意就找了韋澤,“韋澤,聽說韋坤要去東非?”
“怎麼,你想讓韋震去東非?”韋澤不解釋,直接反問。
“……不要!”祁紅意思忖一陣,最後還是說道。她其實是問過韋震的,在上海工作的韋震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韋震用明確的言辭向他娘祁紅意表示,哪怕去東非之後有天大的好處,他也是不會去東非滴。不僅不會去東非,韋震甚至不會離開上海這個地方。
“既然你不要,那就別管韋坤怎麼想了。”韋澤不想再提這些事情,和普通人一樣,韋澤有時候也是不想去觸及一些事情的。
“呵呵……”祁紅意先是笑了笑,然後靠在韋澤身邊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既然都是讓人去,為什麼韋離不能去。韋離去了,還能加強東非那邊的醫療力量。”
儘管祁紅意的表情和語氣都如同春風,韋澤的眼睛和臉上立刻都露出了怒意,他盯著祁紅意,冷冰冰的說道:“有些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祁紅意的笑容登時就尷尬在臉上,好幾瞬之後才被祁紅意收起來。她和韋澤過了這三十幾年,哪裡不知道韋澤的性情。若是韋澤平時忍不住發發脾氣,祁紅意只怕還要和韋澤對嗆。現在祁紅意立刻選擇了停戰,她推了推韋澤的肩頭,“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看你的臉變得好難看。”
說完之後,祁紅意站起身繼續說道:“茶涼了,我再給你充點熱的。”然後快步離開了韋澤的書房,只剩下面如寒霜的韋澤留在書房之中。
而在韋坤以前的房間裡面,韋坤興奮的拉著母親的手,用房間外面的人絕不可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娘,我按照您教給我的和我爹說了,我爹果然同意了。您真的是料事如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