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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我們三個見盛情難卻,便也不再推辭,索性徹底體驗一下當地維吾爾朋友的民風民俗。大鬍子早就盼著我做出這個決定,一聽可以留下來吃席,立馬笑逐顏開,當即擼胳膊挽袖子,投身到他那最為酷愛的烤肉事業中去了。

維吾爾人的熱情好客的確不是徒有虛名,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依然保持著部落時期的生活習俗,一家請客,家家參與。也不分時間地點,只要遇到讓人高興的事,所有人都眉開眼笑。舉杯暢飲,招呼吃菜,每一個人都好似是主人一般,對我們三個的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

並且他們喝酒的方式極其特別,整個宴席,卻只有兩個酒杯。那酒杯是一兩酒一杯的杯子,並排放在一個銀質的托盤之中。而這個盤子就放在擺滿菜餚的地毯上,誰想喝酒就把銀盤端起來,找好了喝酒的物件就把另一杯酒遞給對方,雙方碰杯之後,酒到必幹,然後再把杯子放回銀盤當中,等待下一個喝酒的人自行拿取。

二十幾個人圍在院子中的地毯四周,所有人想要敬酒的物件都是我們三人的其中一個,就像結婚的酒席一樣,不和誰喝都是不給人家面子,只好硬著頭皮一一對飲,整個一圈喝下來,我們每人已經喝了整整兩瓶50多度的‘伊力特’了。

雖說我們三個平時也好喝上一口,但如此喝法確實是令我們招架不住。在此期間,我和王子分別吐了兩次,唯有大鬍子還能勉力支援,抱著一隻羊腿張口大嚼,手中的酒杯幾乎就沒有放下去過。

王子早就喝得找不著北了,他摟著熱合曼大呼小叫地指責人家喝酒的方式太不地道,我們北京人喝酒都是一口一口地慢慢抿,你們倒好,讓小爺我一杯一杯地往裡灌,這不是爺們兒我的強項啊。

熱合曼說你就知足吧,我們南疆還算是斯文的呢,北疆那邊全都用碗喝,到了那邊你們可怎麼辦嘛?

王子顯得很不服氣,說是我們那邊都喝低度酒,有本事你拿點度數低點兒的來,不把你喝躺下都算新鮮。

熱合曼也顯出了幾分醉態,聽王子這麼一說,便從屋裡拿出了一桶黃澄澄的東西來,他說這叫‘穆沙萊斯’是新疆一種非常著名的葡萄酒。不過我家這酒不是葡萄釀的,而是戈壁裡的一種荊棘酒,這東西喝著好喝,不過後勁可足了,你有沒有膽量試一試。

王子喝得五迷三道的,哪裡還管得了那許多,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在嘴裡咂了咂滋味,睜大了眼睛對我們點頭道:“老謝,老胡,趕緊嚐嚐,這酒跟飲料似的,味兒還真不賴。”

我和大鬍子分別倒了一杯嚐了嚐,果然甘甜可口,簡直不像是酒而更像是美味的飲料。於是我們便將白酒換成了這種特製的荊棘酒,對方只要舉杯,我們就拿穆沙萊斯相迎,酒到杯乾,倒也顯得頗具氣概。

到了最高潮的時候,席間的男男女女便開始跳起了民族舞蹈,在獨具特色的音樂中,或兩兩一組,或三五成群,搖身擺首,抖肩踏步,別具一番濃郁的異域風情。

王子醉眼迷離地盯著幾個維族姑娘眉花眼笑,摟著我的脖子含糊說道:“這兒的妞兒可真漂亮,爺們兒我下輩子投胎一定投要到新疆來。”

那是我當晚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因為飲酒過度,我還未離席就醉倒在地了。不過這次醉倒的不再是我一個人,大鬍子和王子也無一倖免。據說到最後的時候,大鬍子還破天荒地給眾人舞了一套什麼拳法,不過那時我早已在睡夢之中,只可惜如此有趣的場面竟然沒能被我看到,此事一直在我心中耿耿於懷。

次日醒來以後,熱合曼一家本來還要拉著我們喝酒,我們三個嚇得雙手亂搖,堅稱自己還有要事在身,喝多了恐怕會耽誤行程。然而在我們的內心之中,卻早已懼怕了維吾爾人的豪爽和彪悍,照這個喝法,估計我們早晚得被送到醫院去了。

隨後我把熱合曼叫到了一旁,給他拿了2萬塊錢,告訴他這是你給我們當嚮導的工資,自己不要亂花,拿去給你家老太太看病使。

熱合曼感動異常,他說你們治好了我媽**病,我本來就不該要你們的錢了,不過我媽媽去看病的確是需要用錢,你們可真是胡大派來的使者,這一趟不管你們去哪我都會陪你們走完全程,有任何需要我做的事我都不會推辭的。

此後我們又商量了一下具體行程,熱合曼說由這裡到慕峰大約需要5個小時的車程,不過你們開的那種小轎車是上不了山的,前面半程的沙漠公路倒還好說,但到了後來,沿途全是蜿蜒曲折的山路,並且坡度極陡,那種小轎車恐怕還沒開到地方就得壞掉了。

按照熱合曼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