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三皇子繼位是先皇臨終的夙願,當時在錦陽宮的人全部看到,就連軒王府的楊晨與梅夫人都無話可說,你又何必生事?”為首的大臣怒道,“現在朝廷可謂內憂外患,還請二皇子識大體,不要與亂臣賊子淪為一黨!”
這些人相信,對付一個二皇子綽綽有餘。
“三皇弟,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慕然確實不在我手裡。”這個時候,西門痕是咬死不能承認了,“如若不信,各位大人可以儘管搜,如果找到慕然跟我有關,我甘願受過。”
他要藏的人,想要找到,也不容易。
西門寅自然知道這個西門痕其實也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他的力量大部分都受了之前的誤導去對付西門徹了,如果為了尋找冷慕然再浪費了身邊的力量,便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西門痕這樣說的目的其實還是想拖延時間。
“三皇弟,你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凡事都要講證據,剛才我是提到過慕然,但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不如三皇弟好好想想剛才我們的對話,可不要隨口一說就把我逼到絕路上。”西門痕接著又道。
逼到絕路,這四個字讓西門寅聽來語氣偏重。
被逼到絕路上的人,是會不顧一切的反抗的,止不住西門痕會怎樣做。
如果姜子音死都沒有透露的秘密被西門痕給說出來……
西門寅的眼睛眯了眯,掩起淺淺的顧忌,輕咳了兩聲道,“可能在這個特殊的時候,我也想的過於多了,誤會了二皇兄。”
處理這個二皇子是不能當著眾人的面了,他應該悄悄的消失。
“各位大人,先不要去考慮慕然的事,尋到軒王解救太子才是當務之急。”西門寅將焦點從西門痕身上移開,退一步,給了他離開的機會。
眾臣也知道這個時候什麼事情最重要,至於慕然,如果真在西門痕手裡,也沒有像軒王那樣的威脅,當下,最要緊的是輔佐三皇子順利登基,剷除軒王一黨,至於太子,能救便救,救不得的話也是他的命。
這也算是之前太子跟軒王走的近的報應,他若真的有事,也會令軒王的罪名更重,三皇子會替他報仇的。
二選一,眾臣相約拋棄了那個本就入不了眾人眼的太子。
西門痕並沒有直接離開錦陽宮,而是走向內殿,去看那個已經斷了氣的皇上。
他是他的二皇子,他是他的父皇!
“三皇子,事不宜遲,不如天亮之後就移駕昭和殿,登基為帝?”有人隨後提議。
“不可,不可!”
有反對聲從錦陽宮外傳來。
音落,顧傾城已走到門口,正步走進錦陽宮,往日的一襲醒目的紅衫因為西門靖烈的死換成了一襲白衣。
“請三皇子恕臣擅闖錦陽宮之罪。”顧傾城朝西門寅拱手道。
“顧大人是唯一一個在先皇病期出入錦陽宮的人,又是三皇子的好友,三皇子豈會怪罪?”有個大臣酸溜溜的道。
其實,站在這錦陽宮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因為不滿西門靖軒對他們的漠視,才想要急著輔佐新皇,爭取到一份實權。
而顧傾城在他們的眼裡是個例外,明明顧傾城沒有固定的投靠,憑著過人的才識深受先皇重視,但是軒王卻沒有排斥他,反而在拒絕眾人踏入錦陽宮的時候,偏偏召他面見。
如果不是顧傾城跟三皇子要好,這些老臣肯定會拿這件事說事,直接將顧傾城歸為軒王一黨。
現在對這個顧傾城怎麼樣,還需看三皇子的意思。
“傾城,好久不見了。”西門寅微微笑道,全無責怪顧傾城之意,反而像久違的老友。
“最近難得的清閒,我便偷著休息了一陣。”顧傾城道,“突然聽聞宮中生變,牽連到了三皇子,才匆匆趕來。”
“顧大人,此言何意?什麼是牽連到三皇子?”有人不滿了。
“你們在這裡逼著三皇子匆匆登基,還不夠他受牽連麼?”顧傾城道。
“傾城,我知道你在乎我的身體,怕我勞累,可是如今的情勢不容樂觀,太子被阻京外,軒王別有用心,我不得不站在這裡。”西門寅好似自己也很無奈,突然間便揹負了江山社稷的重任,一副重擔壓在了他這個病人身上。
“顧大人,三皇子繼位是先皇臨終所指。”有人再次強調。
先皇的遺旨,就是最有力的權威。
“我沒說不想讓三皇子做皇帝,何況之前就有不少人想讓三皇子做太子,只可惜三皇子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