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個大臣連忙上前,按住了剛展開一辦的圖紙。
“嗯?”西門寅抬頭看著這個大膽的人。
那個大臣躬身後退,帶領其餘的人又跪下了。
“你們這是……”西門寅疑惑不解。
站在一側的西門痕的眼睛則眯了起來,只有一縷冷光射向這幾個人。
“三皇弟還不明白麼?他們不想讓你急著出手救太子。”西門痕冷笑道,這豈不是正和了西門寅的心意?
這一點,西門寅自己又豈能看不出?
在這些大臣的眼裡,只有維護所謂的安穩,維護他們所認為的忠義,根本不會在意手足。在他們看來,輔佐他們看中的那個人,按照他們期望的路去走就是對的,他們還可以對人大聲說一句,他們是為了西門家的天下!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太子回京,是不會甘心讓西門寅登基的,就算所有人都看到了先皇的遺旨,也免不了發生爭端。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去解救太子,而是要讓西門寅順利登基為帝,只要已經做了皇上,想要奪位就不那麼容易了。
為首的大臣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到西門痕,此時的三皇子沒有穿著平日的那身錦衣,而是身著一襲普通的藍衫,看起來跟往日有些不同。
但是顧不得多想,那個大臣接著道,“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先皇遺願,三皇子理應先登基為帝,再以新皇的名義處理事務,至於太子,他手中有北疆的精兵,多抵抗三日應該不成問題。”
若是換做其他人,怕是太子根本就回不到京城了,只有宅心仁厚的三皇子才會先急著為太子著想,忘記了他此時才是真正的太子,當先皇將手指向他的時候,那個被堵在京城外的太子已經被廢了。
“萬一太子抵抗不住呢?”西門痕道,“軒王被眾人不容,三皇子身體也不好,萬一也發生狀況呢?之後讓誰主持大局?莫不是你們會選擇我?還是你們就等著西門家無人,好再自立天下?”
“臣惶恐!”一干大臣連忙向西門寅叩首。
“三皇子的身體日漸好轉,定能坐擁天下百年,打造我青轅王朝輝煌基業。”為首的大臣道。
西門寅掃了眼西門痕,他是明知道他不會真的急著去幫西門徹,還在故意在這裡用犀利的言辭質問眾臣,妄圖改變眾臣的態度。
這根本就是見不得他先佔得先機,心中不甘,故意使壞的目的!西門寅恨恨的想著,看向西門痕的目光便升起了殺意。
殺意一掃而過,被西門痕清晰的捕捉到。
“二皇兄說的是,我的身體怕是不允許操勞太久,有心無力,令眾位大人失望了。”西門寅收回目光,好似被西門痕的話刺激道,神情沒落的道。
“二皇子,我等在商議要事,若是二皇子無事,還是儘快換上孝衣,陪同何妃娘娘為先皇守靈吧。”還是那個大臣,對西門痕的態度不滿又鄙夷。
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名聲狼藉的二皇子在錦陽宮裡多話了?
“好,我這就去。”西門痕笑笑,知道他是無法說動這些人去幫太子了。
只能嘆息太子之前沒有給人留下好印象。若說這個好印象,當真是任何人都比不得三皇子。
“二皇兄,請你將慕然送回到翠竹閣,我需要她。”
西門痕剛轉身,西門寅的話便接著傳來。
西門痕沒有回頭,他不想看到一張故作示弱懇請的臉。
西門寅這是在當著眾臣的面難為他,計劃借用冷慕然博得眾臣的同情的時候對付他。西門寅如果不想對他做什麼,就不會急著提到冷慕然,因為還有冷冽。
剛才看到的那殺意便顯出了西門寅的迫不及待,任何阻止他,哪怕只是很小的一步他都會視為剷除的目標,果斷除之不會留情。
西門寅本來就是這麼陰狠,就算他同意交出冷慕然,日後也照樣會被其不容,只不過是遲遲早早的事。
西門痕隱下一聲嘆息,他們這對一起戴著假面躲在暗處的兄弟終於開始正式發生衝突了。
其實,他們是一樣悲哀的人,所以一直以來,西門痕都只是盯著西門寅,避忌他又不難為他,想著在他落難的時候救他一命,也是為了自己,結果他卻先開始朝自己出手,在還沒有真正實現他的目標的時候就決定下手了。
“慕然姑娘落在二皇子手裡?”眾臣不得不再次注意到這個根本進不了他們眼的二皇子。
有人不禁動了怒意,這個只知道尋歡作樂的二皇子在這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