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角落,這裡平時是會議室。
每個月大人們都會在這裡,部署和期盼未來。
大人們都在幹自己的事情,而開放的會議室成了大海的講堂。
大海將孩子們召集在一起,詢問各個學科的學習情況。
上一任老師,已經教了基礎的語言和數學,至於科學方面才開始教生物。
話語從孩子嘴裡聽到,大海點著腦袋。
但顯然越聽越覺得離譜,看著孩子們詢問道:“熊貓?袋鼠?教你們這些幹嘛?”
“老師說這些都是世界上存在的生物。”路橋起身回答道。
“曾經存在,現在只有帶瘟疫的老鼠、帶瘟疫的烏鴉、能吃的兔子、能吃的鹿、狼和熊。這些該教的不教,學習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怎麼還能緬懷過去不成?過去都是被他們這些只懂得憧憬的害沒的。”大海帶著脾氣喊道。
大海的脾氣顯然嚇到了孩子們,有一位孩子唯唯諾諾的詢問道:“那麼說之前老師說的動物都不存在了?”
曾經?這兩個字老師確實也說過。但曾經之後,剩下的就是無語了。
“都不存在了,你們這個年紀也已經過了聽童話故事的年齡了。接下來要面對現實了,我會把我會的全部教給你們。你們未來會研製出更好的檔門石、更好的計時器、更好的狩獵裝置。甚至擴建這裡,你們未來會成為這裡的主人,明白嗎?”大海說完轉過頭,用袖子擦出了一整塊黑板。
大海嘟囔著:“我確實沒文化,但我能成事。未來你們有沒有文化我不知道,但你們認真聽就一定能成事。”
第一天的大海,將自己引以為傲的檔門石的細節裡裡外外地解析了一遍。
那就是一個加槓桿的裝置,靠各種麻繩和齒輪分攤力量。
小齒輪帶大齒輪,做到能輕而易舉地用一個大人的力量就能開關石門。
說起來複雜,但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沒有其他裝置,只有單純的齒輪和麻繩。
孩子們聽懂的是少部分,沒有樂趣的事情其實認真聽完的都是少部分。
……
之後的幾天,哪怕是計時器,還是狩獵隊手裡的獵槍。
其實都是一個個齒輪的組合,計時器靠齒輪比計算時間差傾倒水桶。
獵槍則靠電擊齒輪推出帶尖刺的彈丸進行射擊,尖刺有麻醉藥物,用於抓捕獵物。大海花了一個星期,把自己關於齒輪的所有東西都算是傾囊相授。
有的孩子學不懂,之後的日子就開始重複。
學會的則自學,就這樣過去了幾年時間。
這段期間,媽媽看見了路橋衣服裡破破爛爛的火烈鳥照片。
媽媽用蠟進行油封儲存,隨後縫在了路橋的大衣內部。
大部分孩子十三歲,還有大半的孩子不懂大海的齒輪。
有的是真的學不進去,就被調去紡織、狩獵和站崗了。
學得會的則被留下,開始一起研究大海的理論。
有些人看不慣大海,但大海的發明確實有用。
摩擦發電的小燈也在去年研究成果,一整條裂縫內能有黃色的微亮燈光不至於漆黑一片。
只不過想要燈光一直照亮,就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時地進行踩踏運動。
分成四組人,所有山洞裡的男人都需要輪流輪值,從成年開始。
除非大海能改進,尋找到其他能源。
路橋今年十三歲,齒輪已經摸得透透的了。
雖然不喜歡,但媽媽說學不會就要幹粗活,學得會就只用動腦子,所以路橋選擇了後者。
大海的三板斧路橋非常清楚,已經爛熟於心了。
第一板斧是齒輪,能依靠齒輪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第二板斧是麻繩,齒輪解決不了的加上傳動能解決也不是問題。
第三斧就是人力,上述都解決不了的,就轉化為人工宣告科技暫時無法解決。
有的人好糊弄,但大家大部分都是經歷過現代社會的。清楚不是科技不行,只是大海的技術不行。
路橋這一批新生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路橋有詢問過爸媽。
就算是爸媽對自己再好,也對之前的事情只口不提。
路橋清楚,這裡的大人討論過。
對孩子隱瞞曾經未來發展過高度科技,沒守住嘴的是之前的老師。
當然老師也只是說,曾經、曾經。
看著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