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帶著路橋去了後院,後山的位置。
路橋能看見的人走在這裡都歪歪扭扭地差點摔倒。
陳誠一個盲人,走路卻健步如飛。
兩個人之間的麻繩常常被拉直,無奈路橋只能加快小跑才能追上陳誠。
陳誠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開口道:“野外的話,雜音太多。怕你有小動作,我推個鈴鐺過去。你不要動鈴鐺,否則別怪我帶你屍體回去交差。”
此話一出,路橋清楚陳誠一個盲人,有自行帶自己屍體回去,那麼肯定有秘密武器。
加上醫生信誓旦旦地說只要不是太可怕的怪物,都有贏的把握,想必整個把握就是每個人手裡的武器了。
“明白,我可不想死。”路橋笑著回答道。
一個鈴鐺從麻繩的另一端被陳誠用手推到了路橋的腰間,又是一個結固定在腰身。
路橋走路,鈴鐺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跟著陳誠到了水稻田,此時的陳誠正在種稻子。
鋤頭刨出一個坑,之後將種子撒入其中。
速度之快,路橋想要幫忙,卻根本幫不上忙。
反而因為這一條麻繩,妨礙了陳誠的工作。
路橋無奈地開口:“實在不好意思啊。”
“沒什麼,以後你自己分配工作了。醫生會告訴你要做什麼,你只要出去,醫生會在樓上評估大家做得如何,然後將卷面分寫下來。如今物資豐盛,所以不會怎麼樣。但如果遇到天災人禍,導致收成欠佳。那麼就會按照評分發放食物,能者多勞,偷懶的話就有可能會餓死。”陳誠解釋道。
路橋反應過來:“這樣是合理的。”
陳誠說完,幹得顯然更賣力了。
路橋也清楚為什麼會那麼賣力,此時的路橋抬頭看向瘋人院。
瘋人院的高度,是這個山坡上最高的存在。
想要俯瞰這裡所有人都是可能的,這意味著這裡的盲人每個都要擔心,每時每刻醫生可能都在看著你,偷懶了就會扣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期間陳誠只喝了一次水,還拿著水壺遞給了路橋。
路橋搖著腦袋:“我不渴。”
陳誠倒是解釋道:“不渴就好,我就是去食堂打水才發現的你,害我忘記把水壺打滿了,裡面也沒多少水了。”
路橋尷尬地笑著,看著陳誠收起了水壺。
此時的陳誠頭朝向一側開口道:“鈴響了,吃晚飯了。不對勁,天黑了嗎?”
“什麼?”路橋豎起耳朵,這才勉強能聽到一點敲鈴的聲音。
路橋連忙回答道:“現在黃昏,沒有完全黑下來。”
“那就是又出事情了!我們的集結號和吃飯的飯堂鈴聲都是一樣的。”陳誠說完收起鋤頭開始離開。
此時的這個舉動,也證明了陳誠的耳朵比起一般人靈了不少。
路橋明白自己肯定不能做什麼小動作,不然肯定會被發現。
陳誠拿著鋤頭回去,路橋在後面跟著。
路橋開始擔心,難不成是王小美等人提前來了?
路橋憂心忡忡地到了食堂,到了門口鬆了一口氣。
因為從窗戶望進去似乎看不見外人,陳誠和路橋到了食堂內。
這才看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隻豬倒在了食堂。
醫生此時也到了詢問道:“發生了什麼?”
一個盲人舉起了手:“我拉的鈴,我在後山農作發現了有動靜。才發現是一隻豬,我用您給的藥劑將豬搞定了,和另一位合力將豬帶回來了。”
醫生點著腦袋笑著:“成,幹得不錯。我記你一筆,野豬偷吃莊稼,抓住絕對的好事情。明天一天都加餐!這隻野豬,大家分了!”
眾人都在歡呼雀躍,拍手叫好。
路橋也下意識地跟著拍手,朝著豬走了過去。
走一步,腰間的鈴鐺就發出了聲音。
此時的陳誠拉直了麻繩:“你幹嘛呢?”
“我這不是沒見過野豬什麼樣嗎?你讓我靠近看看可以嗎?”路橋小聲地反問道。
此時的陳誠鬆開了麻繩:“沒見過世面,也描述一下長什麼樣。”
路橋挪到了野豬的面前,看野豬其實並不是出於好奇。
路橋只是想知道,他們嘴裡醫生給的藥劑是什麼。
路橋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才在豬頭的位置看見一枚小小的藍色針劑。
似乎是被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