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甚至於因為兩人是同一屆同一系,有幾個大課是在一起上的,並且因為他也經常混跡於圖書館,兩年時間裡兩人還有說過那麼幾句話,勉強可以說是相識。
也因此,他心裡才會充滿不可思議,文惜竹啊,她不應該是嫻雅文靜的嗎?她不應該總是露出淺淺的、卻讓人心裡暖暖的微笑嗎?
但眼前這位全身都在散發著怒火的人是什麼回事?不說為什麼給了自己兩拳,拳頭上超乎想像的硬度與力量又是什麼情況?
傳東傻傻地看著文惜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又或者文惜竹還有著雙胞胎姐妹?
文妹子看到傳東面孔時也是一愣,怒火都為之一窒,對於傳東她也是有點印象的,這是一個極為內向老實的書呆子。
書呆子不一定是學霸,呃……學霸似乎也不一定是書呆子,總之就文惜竹所知,這是一個很喜歡窩在圖書館的某個無人的角落裡,卻成績一般的老實人書呆子。
這樣的人有膽子扎她愛車的輪胎?又或者這是個扮演了兩年書呆子的齷齪分子?文惜竹心裡不大敢確定。
“……傳東,我的車子前輪胎是你扎壞的嗎?”
怒火一窒之後腦子清醒了些,文惜竹體內不可名狀、暫謂之以洪荒之力的力量暫時消散,腦子裡稍稍琢磨了下,覺得自己錯怪傳東的可能性高點,便指著車輪胎問道。
當然,她也沒有完全放下對傳東的懷疑,所以一雙明亮且漂亮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她相信自己明察秋毫的雙眼,只要傳東稍微露出一絲破綻,她就會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剛才的兩拳還遠遠不夠。
傳東腦子還有些懵,還沒有從文女神在他心中的固有形象的極大轉變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順著她的手指看向那個扁扁的輪胎,然後逐漸恢復思考的大腦明白過來自己為何遭災了。
“……不是!”傳東愣愣地看著文惜竹几秒,乾巴巴又很肯定地回道。
文惜竹一直在注視著傳東,他的驚訝與恍然看得清清楚楚,並且她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確信傳東的神情並非作假。
她的臉色從之前怒火升騰時的紅色,到稍稍冷靜的幾秒裡恢復了不少的白中透著微紅,這會兒又轉回一片通紅,卻是發窘與羞愧的。
文惜竹嘴巴張了張,想要道個歉卻說不出口,從記事起到現在她道歉的次數屈指可數,近幾年更是一次都沒有,倒是面對他人的歉意微笑著說“沒關係”甚是熟練,所以這會兒要讓她開口難度不小。
如此糾結著,她心裡的委屈與憤怒又湧了起來,並且更甚,自己今天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會這麼的被百般折騰?
於是她嘴唇翕張數次,道歉的話沒說出口,眼睛卻漸漸發紅並且有水光出現。
傳東嚇了一跳,他內向卻不是笨蛋,這文大美女若在自己眼前哭出來,而且被人看到了,那他就該考慮著是跳樓摔死好、還是跳湖淹死好了。
問題是就算要哭也該是他哭才對吧?無緣無故地捱了兩重拳,到現在胸腹中拳部位還痛感十足。
“那個……那個……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想了下傳東還是決定遠遠地逃開為妙,挨的兩拳就權當倒黴摔一跤得了,江南大學裡多的是渴望著挨文惜竹兩拳卻不可得的人呢。
傳東勉強這般自我安慰著,不等文惜竹回覆,就急急轉身而去,他已經看到遠遠近近的有一些人跡了,再不趕緊走很可能後果嚴重。
他走得急,竟是連掉落在地的眼鏡都忘了,若是真正近視戴眼鏡自然不會忘掉,模糊的視線會讓他記起它,就如下雨天人們出門時怎麼也不會忘記帶傘一般,不過他的視力其實相當好,眼鏡只是平光鏡,佩戴眼鏡是另有它用。
文惜竹看到他轉身離去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這傢伙還算識相,省得她尷尬了。
但馬上她又陷入糾結中她看到了傳東掉落的眼鏡。
要不要叫他?或者乾脆給他送過去?
眉頭才苦惱地皺了下,她的眼睛就瞪大了,然後整張臉都垮了,滿是苦意地上那眼鏡摔破了。
這下不用糾結了,錯打了傳東兩拳,她可以很鴕鳥心態地逃避,把傳東的眼鏡摔破了,她就無法逃避了,對於一個一身衣物加起來不知道有沒過百的人來說,眼鏡應當是很貴重的東西了。
“喂!傳東,跟我去外面配副眼睛!”語氣生硬兼尷尬中帶著不容反抗的命令。
……
當傳東表示不用賠眼鏡,但被文惜竹無視,最後只能臉色發苦地與她去配眼鏡時,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