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歡愉悅的說:“是了,上次見到王爺時,他還誇你,是側妃院子裡最得力的人呢!王爺很看重你呢!還跟我說你很像他一個故人!”
婉青眉眼之中是壓制不住的喜悅,她含羞帶怯說:“大小姐過獎了!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罷了!”
“這話你該對王爺說,因為是他誇的你!”阮夢歡附加了一句。
摘星樓是寶華寺最高的建築,下寬上窄,最上面的那層是舊時打仗時的瞭望臺。後來被駐軍撤走了,高臺卻留下了。
臺階的設計很不合理,太立了些。阮夢歡生來便害怕站在高處,此時心中擔憂慶王妃的狀況,也顧不得這些,跟著婉青後頭就往上爬。
大約爬了百來個臺階,忽聽到上面有人在說話。阮夢歡一聽聲音,確實是慶王妃在上面。
瞭望臺上
“國師大人,您見到人了嗎?”慶王妃心緒不寧,隔著一層薄薄的簾幕,詢問裡面的人。
簾幕裡的便是大夏皇朝的國師尹嫦陌,白色的簾幕勾勒著他黑色的衣裳,猶如黑白棋子一般通透。他的聲音很是好聽,就像空谷裡泛起的鐘聲,滄桑之中又有幾分清雅,“見了,就是她!”
“那……”慶王妃有些急不可耐的,問:“真的能行嗎?”
尹嫦陌頓了頓,粗糲面具後的薄唇發出一聲輕微的哼,“王妃若是信不過在下,大可去找其他人!”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慶王妃搖頭,說:“最初就已經決定的事情,半路怎可放棄!這不是我會做的事情!”
“王妃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尹嫦陌涼薄的笑聲,在冬日的陽光中有幾分生疏,“此事有損陰德,事成之後,定要潛心我佛以求救贖,否則,子孫後代定會不寧!更有甚至,都將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慶王妃身形一震,眸中是複雜的情緒,她定了定神,說:“事成之後,我會用盡我的一切為寶華寺的所有佛爺重塑金身!”
尹嫦陌雙手合十,口中念道:“我佛慈悲,定會讓王妃達成所願!”
慶王妃重重叩首,“一切有勞國師大人!”
高臺上視線寬廣,風也不小。旗子被吹得獵獵作響。
慶王妃沐浴在冬日的陽光與寒風之中,望著腳底下的一切,視線忽而落在了皇宮方向的某處,她緊了緊身上的衣裳,神情之中有三分的滿足與愜意。
“娘,你在做什麼呢?”阮夢歡一上來就見慶王妃站在瞭望臺的邊緣,以為她想不開要往下跳,二話不說跑過去抱住了慶王妃。
慶王妃臉上怔了怔,“你怎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
阮夢歡一愣,如實說:“我剛來就看到您站在邊上,嚇死我了!”
慶王妃鬆了口氣,卻一眼就看到跟在阮夢歡身後的婉青,她不悅的道:“你怎麼跟她在一起?”
阮夢歡想著來這裡的目的,忙問:“婉青說你從臺階上摔倒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慶王妃神色一慌,方才不過是為了打發婉青,想不到她倒是多心。
“不過是步子沒踩穩,腳踝崴了,國師大人看過後,已經沒事了!”慶王妃心裡亂糟糟的,尤其是在面對阮夢歡的關心時。
此間的怪異,阮夢歡自然察覺到了,卻裝作沒事人一般,“太好了,您沒事,我就放心了!”
“帶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找國師看病嘛,國師現在有空嗎?”阮夢歡趴在慶王妃的耳朵前,低聲問詢。
慶王妃見她說話之間透著幾分可愛,笑說:“看過了!我已經替你拿到藥方了!”
阮夢歡更加覺得其中有問題,慶王妃孤身一人在這麼高的地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就不怕遇到危險?心中思考著,面上卻是天真兒女的做派。
“原來姐姐在這裡,讓妹妹好生擔心!”白側妃嬌柔的聲音有些無力,她像是沒骨頭了似得,身子全依託在慶王身上。
他們是從簾幕裡走出來的,瞭望臺並不大,卻又兩條路!甚至不用想也能得知,他們走得那條路比爬臺階可要簡單方便多了!
“有勞掛心,本妃還活著!”慶王妃清冷的道:“王爺好興致,側妃病成這幅模樣,還帶她出來吹風!”
慶王不輕不重道:“你一定要這麼含槍帶棒的說話?”
慶王妃譏諷一笑,幽幽道:“王爺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兩人似乎又要吵起來,白側妃阻止了慶王,臉色蒼白,卻掛著笑容,“姐姐,王爺就這性子,你還真跟他鬧彆扭呀?是我在房子裡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