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而來,迎向阮夢歡。
若放在往日,這便是下戰書了。但凡是個男人,總喜歡看著女人為了他而爭奪,那是能夠滿足男人自尊心的有效法子。此時,看著唐清清的舉動,興致一上來,就難下去。
起鬨聲不絕於耳,也有貶低聲,也有嘲笑聲。
阮夢歡款款起身,說:“唐姑娘的舞衣,真美!”
鬨笑聲再次氾濫而起,大都在嘲笑阮夢歡的怯懦,竟被敵人的舞衣所惑。
安湘穎幽幽的放下了酒杯,阮夢歡的過去,她已經全部洞悉,若說舞技,唐清清自然不可能比得上萍音閣的雙雙姑娘。只是,人們都知道雙雙姑娘會的舞蹈並非人人都會,而雙雙姑娘從來只跳過那一支舞,旁的舞雙雙不會跳。
想到此間,安湘穎不由笑了。想來,如今知曉阮夢歡過往的已經不止慶王府了,這是變著法子要她承認過去!然而,他們有本事讓她承認,自然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法子!所以,這一次,阮夢歡這舞,跳不跳都是難題。
安湘穎相信阮夢歡不會讓她失望,萍音閣那位以機智聞名的雙雙姑娘更不會讓她失望!
“這舞衣,倘若能用筆墨記錄下來,自然再好不過!”阮夢歡始終盯著唐清清,又或者說是盯著她身上的舞衣。
阮夢歡巧妙的轉移了過去,這令唐清清的憤怒不可抑制,冷嘲道:“看來外間流傳都是空的,郡主並不懂舞!”
風言風語最能欺騙人,阮夢歡也有耳聞,外間都在說何桐薇是她害死的,而唐清清的憤怒,多半源於此。
“唐姑娘所言極是,捕風捉影的事情,還是不要信的好!”
唐清清嘲弄一笑,“既然郡主不願展示舞技,今日我們欣賞一番畫技,也是可以的!”
琴瑟聲起,唐清清邁著靈巧的步子,躍上了中央的大鼓。她的舞姿瀟灑,身段婀娜,把大夏皇朝的舞蹈與燕國舞蹈之精髓悉數糅雜在了一起,引來了在場兩國人不少的歡呼聲。
筆墨紙硯已經準備妥當,磨墨的是個體態臃腫的人,看著這人臉上的橫肉,阮夢歡心中發笑。她抱著感激的笑容,道:“煩勞錢督主磨墨,實在過意不去。”
錢冠滿一笑,臉上的肉就堆積在了一處,眼睛被淹沒其中,“郡主說笑了,這都是老奴該做的!”
阮夢歡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玉墜子,道:“前幾日,為給家兄求取良藥,去了一趟青陽城。他們說這是當地的特色,聽聞錢督主也去過那裡,這玉墜子就當做是督主屈尊為我磨墨的一點紀念!”
玉墜子在手心裡溫潤滑膩,定是上佳的東西。錢冠滿的笑容更勝,磨墨也更加利索了。
筆尖沾了墨汁,望著大鼓上旋轉的唐清清,她的裙襬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層層疊疊的散在空中,宛若綻放的花朵。
阮夢歡的腦海裡盡是唐清清旋轉時的模樣,她要從中選取最美的一部分,描摹到紙上。
“你究竟是何人?”玉墜子帶來的欣喜很快就散了,因為錢冠滿發現那玉墜子眼熟,仔細想了想,想到這玉墜子的來歷,不免心驚肉跳。
“我是襄卿郡主!”阮夢歡抬頭一個微笑,就不再多說,任由那錢冠滿自由發揮。
錢冠滿到底心虛,壓著嗓子眼,誘之以利,低聲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你不能把那件事抖落出去!”
“嚯嚯,錢督主心虛了呢!”阮夢歡心中暢快,下筆更是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
☆、第095章 畫作和故事
那玉墜子雕鏤成了玉蟬模樣,線條圓潤流暢,玉蟬的眼珠子和羽翼惟妙惟肖,越發覺得自己不可能認錯。錢冠滿磨著墨,汗珠子一顆挨著一顆,悉數滴進了墨汁裡。
若說不心虛才怪,這玉墜子是當初他在青陽城時,殷如煦獻給他的。只是錢冠滿尚且不知,這玉墜子本來是一雙,其中一個給了他,另一個給了萍音閣的雙雙姑娘。
錢冠滿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來替殷家人報仇的?”
阮夢歡頭也不抬,專注著手底下的畫作,說道:“不!我與殷家人又仇怨!”
錢冠滿鬆了口氣,卻也不敢過於鬆懈,“那你是什麼意思?”
“萍音閣的蘭娘於我有過一飯之恩,她中毒身亡,且前些日子墓穴都被人盜了!”阮夢歡說的很清淡,分明是個局內人,卻偏偏做出局外人的模樣,她又道:“我見過她的一名婢女,她告訴我,錢督主你曾威脅過她?”
“不曾!”錢冠滿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