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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只見是個滄桑的漢子,身後揹著一把彎弓,他是個獵戶。

“我是她的養女!回來探望她的!”阮夢歡這麼說著。

獵戶一聽,嘆氣道:“你……倘若早來兩日就好了!那夥賊人……唉,喪心病狂吶!”

“發生什麼事了?”阮夢歡急忙問道,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滋生著。

“三天前,一夥盜墓賊趁著黑夜把這墓穴給挖開了,裡面的人……也……唉,真是一群畜生!那根本不是人乾的事!”獵戶長吁短嘆,“我上山看見了,就幫著把墓給填了,可惜裡面的人卻……不見了。”

阮夢歡如遭雷劈,身子晃盪著,險些站立不穩,“她不見了?那……裡面是空的?”

“不不……女人的衣裳還在,這是個衣冠冢。”獵戶為了尷尬的說:“恐怕那位……她……怕是被賣到別處去了。”

依然是這座山,依然是跟他在一起,她奮力想要做些什麼不讓自己再次昏迷過去,但是她已經無力再做任何事情……

☆、第090章 不許再冒險

隱隱約約看見有人在自己身邊走動,阮夢歡艱難的睜開眼,入眼的的是容色憔悴的燕奉書。她再次艱難的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卻被他給擋住了,他激動的抱住了她,她沒有任何做旁事的機會。

“你怎麼了?”阮夢歡啟唇說話,卻發覺喉頭幹疼的厲害。這份疼痛,讓她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在那棵老槐樹下,蘭孃的墓穴被人盜了,厚重的雪與泥土之下,只是她的幾件衣裳而已。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蘭孃的屍體被帶走了,她的衣裳卻留下了。有什麼人會在盜墓時為死者提前準備衣裳?

阮夢歡趴在他的胸前,雙眼裡蓄滿了淚水,準確的說,她厭惡哭泣。可是此刻,她實在想哭,一為他帶來的感動,一為蘭孃的悲慘命運。

“別擔心,我會處理!”燕奉書拍了拍她的背,輕輕的柔柔的,就像初為人母的女子在輕搖剛剛出世的小孩兒一般。

“到底是誰呢!恨她到了這種地步!”阮夢歡擦掉眼淚,軟軟的趴在他的懷裡。

燕奉書卻極為冷靜的說:“你現在的任務是休息!等修養好了,我就帶你去見兇手!”

“你知道兇手是誰?”阮夢歡面含迫切的盯著他,眨巴著雙眼,可憐兮兮的問他要答案。

燕奉書很有原則的說:“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就告訴你!”

“好累!明明只是躺著而已,怎麼這麼累呢!”周身的痠疼感,讓阮夢歡非常的迷惘。

“耕田的牛都不累,田地倒是先喊上了!”燕回端著一個下臉盆,哐噹一聲放在了桌上,“公子爺,現在可以洗漱了吧?說句不中聽的話,您現在這樣子,怕是太后見了都未必認得出!”

阮夢歡被他前一句話弄得各種不自在,她藉著未梳起的長髮做掩護,擋住了發燙的臉頰,隨後躺回到了床上。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而來,她抓住了他的衣袖,“翠縷……有訊息嗎?”

“目前還沒有!”燕奉書垂眸,為她蓋上了被子,“你先休息吧!我會派人去找!”

燕回徹底無視眼前的溫馨氛圍,大聲叫道:“公子爺,別院那裡還有事情需要你處理呢!”

別院?哦,是了,他此次到青陽城就是為了給陛下姆媽修建別院的,雖然大半部分這都只是個藉口,是一頂好看的幌子。

他們主僕兩個離開後,阮夢歡從床上爬了起來,這個地方並非她之前住的客棧,也就是說,柳灼夭很有可能還在客棧。現在還不是休養生息的時候,她很清楚。

她打昏了一名婢女,換上了婢女的衣裳,一路出了這座陌生的園子。如果可以,她會趕在天黑之前回來的。

現在,她必須去那棵大槐樹底下,看個清楚,查個明白。很多時候,她的堅持,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山上的雪已經消融了一大半,行走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走過了山腳,路過那間已經不存在的茅屋時,阮夢歡對著地上的焦灰髮了半天的呆。

“你確定沒有聽錯?”聞靜狐疑的望著對面的人,這人是她花了五十兩黃金僱來的,這人為她做過兩件事,一件成功了,一件失敗了。

“聞小姐,在下的耳朵好得很!那個男人的確稱那女人為‘雙雙’,而且是在生死關頭!我不認為他會拿這個開玩笑!”

對面那人的臉上戴著白色的面具,畫著滑稽的表情,聞靜很不喜歡這樣的東西,她一手撐著樹幹,嘆息道:“哼!翠縷那丫頭骨頭硬的厲害!什麼都不肯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