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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文的石碑。

“何家真是作孽!好生生的兩個人就這麼沒了!”方才的小丫頭深沉的感嘆了一句。

“住嘴!”慶王妃低喝,“快去準備祭祀用品,再著人通知何家的其他人。”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揭諦娑婆。”梁蘊的血把石碑上的字勾勒了出來,阮夢歡立在原地,雙腿彷彿被灌了鉛,再也無法移動半點。

圓清閉目一直念著咒語,四周的和尚也一同唸了起來。聽著那聲音,阮夢歡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要裂開了。

事已至此,算是逆轉?阮夢歡靜下心來,努力讓自己的心緒不被他們打擾。

“孩子,你不舒服嗎?”慶王妃的雙眸裡是滿滿的擔憂,沒有任何的雜質。

阮夢歡搖了搖頭,“可能昨天著涼了。”她適時的咳了一聲。

慶王妃說:“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站住!”陸梓妍大叫著,“這就想走?也不看看你們犯下的罪孽會不會饒過你們!”

“陸小姐,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但是事已至此,真相已經被揭開了啊,你何必非要跟我過不去!”阮夢歡頗有些無語,她當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丫頭,難道只因為當初千香樓發生的事情?

陸梓妍玉手一指,想著燕奉書的方位,決然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就是為了你才會找這吃裡扒外的東西誣陷何姐姐的,你們會遭到報應的!她活著時,你們不讓她好過,現在去了,你們還要找人玷汙她的清白,你們到底是不是人?”

“我能體諒何小姐此刻的心情,但是若再這樣沒完沒了的亂說話,恐怕會造成你擔當不起的後果!”阮夢歡提醒了一句,隨後與慶王妃一同離開。

陸梓妍撕心裂肺哭著的同時,嘴裡說著引人深思的話。看來她不把阮夢歡拖下水,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阮夢歡停住腳步,打算好好跟何小姐談一談。

“陸小姐,前些日子聽說太傅病了,不知現在可好些了?”燕奉書緩緩說著,眼眸中似有波濤劃過。

“我……”提及爺爺的病情,陸梓妍一下子呆住了。她可不會忘記,爺爺之所以活著全憑燕王推薦來的一名醫者用藥物吊著,且,其中一味藥,只有燕王那裡才有!她可以為何桐薇付出一切,可是卻不能自私的放棄爺爺的生命。她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哭泣,然而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在心底哭喊。

何桐薇的父親鎮守邊關,一時半刻也回不來;她的兄長又被燕奉書的侍衛弄暈了;等到何桐薇的母親趕來時,是一個時辰之後。

冬天的風,冬天的太陽,夾雜在一起,就像人的心緒一樣的混亂。阮夢歡看了一眼陸大將軍的續絃夫人,是何桐薇兄妹的後母。她一進入院子,就見兩個孩子一個死了,一個暈了過去,當即嚇壞了。

何夫人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親自前來向阮夢歡道歉,說了些“孩子不懂事”之類的話,讓她見諒。

當何夫人看見頭破血流的梁蘊時,嚇得雙腿一軟,若不是身後有人扶著,只怕早已經倒在地上了。

“何夫人可認識他?”容蘅不輕不重的問了一句,好似只是一句閒話。

“他……他跟薇小姐有婚約的梁公子,這幾年,一直住在何家!”何夫人避開那可怕的一幕,“我曾見過薇小姐親自為她做過羹湯,所以格外留意了幾次。但是,夫君並不怎麼喜歡他。經常給他一些吃剩的飯……”

一對怨偶,前有婚約,後有相悅,卻因為大將軍的不滿意,硬生生給拆散了!甚至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成了兩具屍體!

“可憐的孩子!”何夫人啜泣著,絹帕在她秀致靜美的臉頰上不住的擦拭。

“如此說來,梁蘊所言非虛咯?”裴流心情有些沉重,擺在他面前的是真相嗎?也許是,但那時被人動過手腳的真相,他要之何用?反抗嗎?他不過是一介捕快,何德何能!

陸梓妍不可置信的望著何夫人,“姨娘,為什麼你……”

何夫人哀慟道:“此事乃是何家家事,總不好讓你一個外人知道,看了笑話!”

陸梓妍一怔,不由的後撤了一步,原來她只是個外人!那她還在這裡堅持什麼?有什麼理由讓她堅持嗎?沒有!

一開始的時候,阮夢歡覺得陸梓妍方才的話還有幾分道理。然而等到何夫人出現時,似乎一切都有了變化。發覺何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時,她忽然明白,這一系列的事情,好似一張白紙,如今已被不同的人添枝加葉,描摹成了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