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痕跡的站在了燕奉書的身後。
飯畢,天朔帝的心情似有好轉,他意味深長的說:“你們兩個的事情,在朕這裡,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這麼說吧,你們幫朕去做件事,如果做好了,朕便成全你們!而且……還會重懲餘梓蘊!”
燕奉書冷笑,別過頭去,壓根兒不願放在心上。
阮夢歡聽了卻是格外的認真,因為蘭娘曾說過,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而後來知道蘭孃的經歷之後,她更是堅信不疑。想起蘭娘,阮夢歡在面對天朔帝時,心情再也無法像方才那麼平靜。她不冷不熱的說:“還請陛下明言!”
“蘭娘!”天朔帝沒有直說姓名,而是指頭蘸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下了這兩個字,“朕要你們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阮夢歡不解,“陛下,她早就不在了!”
“不!朕可以肯定她還活著!”天朔帝神色凝重,“她一定還活在世上的某個角落!朕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天朔帝見不得別人對他的要求有任何的遲疑,當即變得肅殺,“你們若是辦不到,哼,你將永遠只能以他的妾的身份存活於這世間!相信朕,朕比他更加言而有信!”
“如果我們把她找回來了,你就為我們賜婚?”對於天朔帝的話,燕奉書多少是不肯相信的,畢竟在他這裡,這個人的信譽很成問題。
“朕可以以列祖列宗的名義發誓,以我大夏皇朝的未來發誓!”天朔帝極其嚴肅的代價和口吻發下重誓,勢必是要博得燕奉書的信任。
※※※
七月的天,花草樹木,各自濃妝豔抹。官道上,兩匹馬並排跑著,以不快也不慢的速度,馬背上的主人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不住的說說笑笑,對周遭的風景指指畫畫。
“世界這麼大,一個月的時間,去哪裡找啊!”阮夢歡鬱悶的玩著馬鞭子,當初太后曾不讓她參與找蘭孃的事情,她如願順從,可是如今,天朔帝又讓她來尋找。她心中歡喜,可是卻不知燕奉書的心思,是以才會有意無意的這麼抱怨一句。
燕奉書拉著她的小手,笑著說:“找不到又如何?大不了一走了之!這一個月的時間,足以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阮夢歡怒了努嘴,並不以為意,抽回手,“其實,我希望蘭娘還活著,也期盼著某一天能夠找到她!可是我們這樣大海撈針,總也不是個辦法呀!”
“既然他指了這條道,咱們便這麼走吧!”燕奉書得知她的心事,也不再像表面上那般的不重視。
兩人出發的時機不大對,這才剛離開皇城沒幾個時辰,天上就飄起了小雨。無奈之下,只得在附近的道觀歇息。
小道士並不怎麼熱絡,眼皮耷拉著,渾似面前的不是人,而是兩根木頭。在指了房間後,便退下了。
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看見全部,包括那一張僅有的單人*。阮夢歡略有些尷尬,燕奉書卻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覺悟,過去斟了杯茶水遞了過來。
“反正也是閒著,不如你想想,蘭娘有沒有說過她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對於一個經歷過死而復生的人來說,重生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去實現未能實現的夙願。燕奉書深知這一點,雖然天朔帝指了這條路,但他只是感覺罷了,並不一定就能找到。如果可以的話,冤枉路還是少走一些的好。
阮夢歡吞了口茶水,把蘭娘以前說的話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卻一無所獲。她揉了揉太陽穴,繼續想。
“不著急!”燕奉書坐在她的旁邊,十分自然的把她攬入懷中。
阮夢歡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的懷裡,愜意非常。回憶中,蘭孃的音容笑貌仍然那麼的鮮活,她心中感傷不已。
“抱歉,讓你跟著我受苦!”燕奉書親吻著她的額頭,他願意為她拋棄所有,只為給她一個安穩的幸福生活,可是現在卻要帶著她風餐露宿。
阮夢歡聽了,笑說:“我說過,你就是我的家!我一直相信,這個家不存在所謂的苦!只要有你在,我就是幸福的……不,我是最幸福的!”
“好好好!”燕奉書一連說了三個“好”,她又笑盈盈的仰著頭,他心神一蕩,在那誘·人的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一個女人敲著鑼,大聲喊著,幾乎要把整個道觀給掀起來,“哎呀!走水啦,走水啦!”
女人的聲音叫醒了那擁在一起、沉醉於對方的燕奉書與阮夢歡,燕奉書極其不悅的瞪了一眼外頭,阮夢歡吃吃的笑著,小手在他胸口劃了劃,一幅安慰的語調,“彆氣彆氣,好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