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氣嗎?”南宮俊逸聲音放輕變柔的問著。
雪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避開南宮俊逸的傷口,往其懷裡又依了依。
“如若你只顧於拼命趕路,累壞了自己,傷了自己,我的心口會更痛,會發瘋發狂,甚至會痛得死掉,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可是你如若有絲毫的閃失,我也會痛得死掉啊!逸,我只是累些而已,休息下就沒事,快讓我看你的傷口!”
“不行,你先喝水吃飯,否則,休想看!”
面對那絕無二話的臉孔,雪兒點了點頭,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水,剛向門外喊一聲,冷傑便應了,更敲門走了進來,手中多了一個食盒。
“主子,熱粥!”冷傑恭敬的對雪兒說道。
“冷傑,你真神,逸剛說,你就送來了!”雪兒愉悅的說道,先前只知道渴,現在粥香四逸,好似能清楚的聽到肚子咕嚕嚕的叫囂聲。
用過熱粥,更洗盡滿身的泥灰,減輕滿身的疲憊,待身著嶄新裡衣的雪兒重站在南宮俊逸身前時,他溫柔的將佳人拉到自己身邊坐好,自行將衣服解了開來。
雪兒嘶的一聲,小手輕柔的撫上密密纏於南宮俊逸胸口的白色棉布,那上面滲出的新鮮血跡,清晰可見。
“都是我,將傷口撞裂了!”雪兒百般不捨,千萬心痛,萬般懊悔的說著。
握起那如玉的小手,深深的親吻著,縱然有千思萬念,此時卻無聲勝有聲。
皎潔的月,透過窗戶將光柔柔的送了進來,那般明,那般柔。
待見黑玉龍床上的兩人,不再是嬌俏的身子徹底偎進寬厚的懷中,反倒成了,健碩的身軀依靠在那溫暖香溢的懷中。
在雪兒的強迫下,眼下,兩人相依而談的絕非濃情蜜語,更不是什麼你儂我儂的場面。
這話要從雪兒走後不久說起,自烈火絕與南宮俊逸見面的那一刻時,烈火絕展現於眾人面前的是一派謙和與親切,更對先前的戰事毫不遮掩,坦然而視,天翔與烈炎雖剛發生戰事,可是,卻絕不會阻斷兩國間的友好,而他的到來就是化干戈為玉帛,讓兩國自此後永世為好,不再燃戰事。
如此更高瞻遠矚的言詞得到多數天翔朝臣的不屑,少數人的冷漠以對,極少數的靜聽靜看,幾個人的點頭更想象著美好的未來,一個人的正義之詞。
而這一個人便是文親王,南宮清遠。他將烈炎先前的不仁,毫不客氣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更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希望烈炎皇帝陛下謹記今日之言,和不易,戰更要不得。仁義才是天下之本,才是萬民之福。
對於南宮清遠的一番話,烈火絕坦然接受,更大讚文親王真賢王真仁臣也。
而上座的九五之尊始終面帶輕笑,俯看殿中的一切。
有外使來,必設宮宴,況且這還不是一般二般的外使,對於一國之君的歡迎宴更是禮上三等。
席間酒菜盡興中的烈火絕很是好奇的問,為何天翔皇帝陛下的宮中如此冷清,如此夜色中,宮中點起燈火的殿宇屈指可數,新帝登基也有些時日,難道未充實後宮,對了,他可聽說,天翔帝已有了帝后,為何宴中不見帝后露面呢!
未等輕笑的南宮俊逸解釋,善解人意的接待使南宮清遠替皇上解了此圍。陛下尚未大婚,未來的帝后自然不便出來相見,此次烈炎陛下前來修好,有什麼事儘可吩咐他這個接待使。
南宮清遠這個執行使,做得不但盡責,更親和的很,帶著烈火絕大賞皇城景緻,帶著烈火絕吃遍皇城美食。而由始至終,在烈火絕身邊,始終跟著一人,無論是當日的金殿,還是當晚或是次日的宮宴,或是後來的京城遊玩,總有一個灰白夾毛的男人緊跟烈火絕身旁。
“國師?”雪兒疑惑的問道。
“嗯,烈火絕一直如此稱呼他!”南宮俊逸聲音輕柔的回道。
“國師?以前在書上也看過這個官職,其實也不算官職了,國師一般都與皇帝有親戚關係的。逸認為這個國師如何?”
“神秘、詭異,甚至?”
“甚至怎樣?”
“甚至有那麼幾次,我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了別樣的眼神,邪惡的眼神。而且在我看來,這個國師絕非雪兒所說的那種有親戚或是血緣關係的國師,當初一看到此人,雪兒知道我一下子想起了誰嗎?”南宮俊逸賣著關子問道。
雪兒專注的看著自己男人的那張俊美的面孔,一雙靈眸閃耀著,當那秀美的眉頭挑起之時,雪兒試探的問道,“你不會是想到了我師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