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著栽倒,他本能地伸手扶向地面以減低噪音,卻感覺到自己按住了某個細長的滿是刺的東西……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差點慘叫出聲,背靠著電視天線,僵硬了好一會,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讓他們忙活了半個多月的目標——荊棘冠正掛在上面,時隔一千九百七十年,再一次刺入人類的肌膚,染上了鮮血。
Su猶豫了一會,實在沒有勇氣把它從傷口中拉出來。就這麼放著吧,等Voddy過來再處理。
他用右手掏出犬笛,用盡最後的力氣吹了一下。
“汪汪!”
幾乎就在身邊響起的狗叫把Su嚇了一跳,芬里爾是不會叫的,看來他打擾到了其他的狗狗。
可惜他打擾到的不只是狗,剛才那令人不安的人聲也近在咫尺。
一個人含糊地吼道:“吵死了,閉嘴!”
“哈哈!願賭服輸,不要賴在狗身上。”
這時,傳來了一聲哀嚎,很快,一隻髒兮兮的黑狗出現在半開的門口,瘸著腿,向Su這邊跑過來,嘴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還敢跑!”
一個彪形大漢隨後闖了出來,一手抓著紙牌,一手拎著酒瓶,嘴裡還叼著雪茄。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切,沒酒了。”
隨後,那隻瓶子帶著風聲飛過Su的耳邊,在他身後的天線杆上砸的粉碎,酒香四溢。
“呀!”Su驚叫著跳了起來,同時發現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本來連手指頭都動彈不了的自己在緊急時刻還是恢復了行動力。
“有人?”毫無公德心的肌肉男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醉醺醺地說道,“原來是‘神父’,怎麼叫的像個女人。”
可以用鑽心咒嗎?Su被氣壞了,手不由自主的一緊……“嘶——”
Su眼含熱淚地策劃著,他要詛咒這個混蛋,把他變成那條狗!不對,義大利的愛心人士還是很多的,變成老鼠?變成癩蛤蟆?在羅馬隊比賽的時候進場跳脫衣舞——呸!好惡心,這種垃圾看著就礙眼,把他扔給芬里爾和那隻貓就好了……
“看起來也很像女人~~”某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發出了嘖嘖地聲音,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面前的柔弱少年。
“真的耶。”一個流裡流氣,身上不知道穿了多少個金屬環的男人冒了出來,“極品貨色,沒見過的,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禿頂的胖子從房間裡探出頭來:“聽說最近裡面來了不少新人,又一個被騙了的可憐蟲。”
“不過他幹這個還真是浪費。”那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狐疑地打量著Su。
“的確,他應該用到別的地方去。”胖子猥褻地笑著。
“管他呢,”肌肉男向前邁了一步,堵住了Su的退路,一把拍到了天線杆上,嗡嗡直響,“小美人,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是啊,照我們的規矩,應該……”小流氓將臉扭曲成一個恐怖的表情,用手狠狠地在咽喉前揮了一下。
Su的臉色慘白,左手不自然地抬到胸前——當然是因為手很痛,不過那幾個人似乎覺得是他們的威脅收到了效果,眼神越發放肆與得意起來。
“怎麼樣,”胖子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油乎乎的手,“陪我們玩一玩,就把你好好地送回去。”
Su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滾!”
他對有礙市容的東西向來沒有什麼耐心。手中拿著幾乎可以改變兩千年來力量對比的東西,卻在這裡受幾個小流氓的氣,這算不算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呸!那條狗可比他們可愛多了——也識相多了,黑狗正躲在Su的腳下,靜靜地看著即將倒黴的主人們,它比人類敏感,自然知道旁邊的這個人擁有怎樣的力量。
“裝什麼清高,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裡面是幹什麼的。”
“甜心,既然過來了,就得知道什麼時候該乖乖聽話……”肌肉男拿起雪茄,重重地向Su的左手戳下。
Su本能地用左手上的東西一擋……
“呼——”
橘紅色的火焰一下子竄起,將本來打算欣賞美人痛苦表情的肌肉男嚇了一跳。當然,被嚇得最嚴重的是Su,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幾乎將左手包圍的火焰。
自己絕對沒有拿錯,這個絕對是真貨,假的那個被放回了箱子裡,可是,怎麼可能……
消失的壓迫感和開始保護左手的魔力證明了他沒有看錯——荊棘冠被燒掉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