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個鎖頭只是裝飾性的,結構很簡單。以Su之前特訓時不到24小時的開鎖經驗,幾分鐘後就被開啟了。
磅礴的力量一下子充滿了整個空間,Su感覺自己面前好像爆炸了一顆照明彈,頭暈目眩了好一會才看清裡面的東西。
在紫紅色的天鵝絨之上,放置著一個黑色的,用荊棘枝條編成的粗糙的圓環……
Su歪頭看了看真品,又看了看贗品,發現還是自己做的這個比較好看——再醜陋的東西在對比之下也會變得順眼一些——不過力量自然是無法相比的,一個頂多是有點扎手,另一個……他真的要把它拿走嗎?
爪子小心地抓上了荊棘冠,乾枯的枝條卻重逾千斤,變成鳳凰之後,Su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沉重,白熾的的火星在羽毛的縫隙中閃爍著,卻沒有辦法跳出來,這壓力彷彿能夠熄滅鳳凰的劫火。
只是將荊棘冠從盒子中拿出,放在一旁,在無窮的壓力下,這簡單的動作令他覺得似乎已經過了無數的歲月,終於擺脫了這重負,隨後絲毫不顧忌形象地趴到了那對金塊上。
涼絲絲,亮晶晶。還是金子的感覺好,要不要拿回去幾塊呢?
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拿?
還是正事要緊。
想到這裡,Su不情願地爬了起來,慢吞吞地將假的荊棘冠放進盒子,鎖上,然後把盒子和金子都塞回到罐子裡。
將櫃子裡的物品整理的和剛到達時毫無二致,又確保沒有什麼其他的破綻,Su無奈地發現瑣碎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只好轉身面對他完全不想面對的危險物品。
把它拿出去就好了,從這裡到城牆外面還不到二百米,扇扇翅膀的距離,小意思,現在自己已經適應這壓力了,沒有問題的……
Su一邊叨叨咕咕地給自己打氣,一邊深吸一口氣,再一次抓上粗礪的枝條。
身體猛然一重,起飛的動力似乎都消失了,他將永遠被困在這裡,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意外的援軍出現,嵌在左翅上的指環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魔力,破開了沉重的壓力。
好機會,鳳凰猛一振翅,順著那無形的縫隙如箭一般地飛出。
……
“……必須採取措施!”赫爾曼主教用力地揮了揮手,以配合他強硬的語氣。
“等等。”拉辛格樞機主教一下子站了起來。
“等等!”赫爾曼幾乎要跳起來了,高聲說道,“我們沒有時間等待……”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閣下。”拉辛格惱火地說,“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主的力量……受到了干擾。”
說完,他迅速地閉上了嘴,彷彿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說了什麼。不安地轉身來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
聖彼得教堂的鐘樓在月光的映襯下無比高大。
上帝無處不在,但上帝的代言人在梵蒂岡。一直以來,無論在哪裡,一個虔誠的教徒都能夠感覺得到聖彼得教堂那至高無上的神聖。那是指引靈魂方向的燈塔,如磐石般堅定而不可動搖。
可現在,它改變了,拉辛格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道朦朧的白色光影飄然穿過夜空,他肯定自己能夠辨認得出那散發著聖潔光輝的雙翼,可是它離開了,離開了它一直停留的神聖淨土,融入了世俗的喧囂中。
神啊!你拋棄我們了嗎?
還是說……樞機主教猛然看向了堆滿桌子的卷宗,您又一次降下您的使者來懲罰罪惡?
迫降
Su充分地意識到,某個反巫師的宗教最後勝利還是有原因的。魔戒的人品爆發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爪子上的荊棘冠就恢復了令人窒息的沉重壓迫感。他不由得冒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自己會不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隻被摔死的鳳凰?
事實證明,Su多慮了。所謂的神聖力量只作用在精神層面,在物質層面,鳳凰的雙翼仍然遵循著空氣動力學的原理,乘著涼爽的夜風在空中滑翔,而滑行的路線則由於萬有引力的作用呈緩慢下降的拋物線。他飄然越過教皇國的城牆,滑入了黑暗中。
一座二層小樓堵住了他的去路,發現自己馬上就要同固體表面親密接觸,Su索性解除了變身,畢竟人類的形態在地球表面更方便行動,尤其是考慮到不遠處房間裡的人聲。他可不打算像福克斯一樣被人撿回去,照此地的治安狀況,一隻足夠大的鳥被當作夜宵的機率比當作寵物要高。
鳳凰在離樓頂平臺一米左右的地方化作人形,感覺到地面的衝擊,Su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