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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至覺得我理所應當就該對他好,幫助他,哪怕是犧牲自己來保護他。這算什麼?他的年齡比我都大,還需要我對他好,幫助他,保護他嗎?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這是我的責任,我有責任這樣對我的兵!是的,我有責任這樣對他們。可是這個範疇裡難道不應該包括那兩個班長嗎?不過我當時想的還是如何征服、如何擊敗他們。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傻,很幼稚?我想當時如果能明白這個道理,我會成功的更快,可惜我當時的思維好像還是個孩子。

經過上一次的談話我欣喜的看到三班的變化:在沒有班長跟著的情況下,大家也能積極的給自己上小課,而且居然都是我希望他們強化的專案。這樣我的責任感就更重了,因為我並沒有命令他們作什麼,我也不能命令他們這麼作,既然他們成績合格我就不能再給人家加課了,除非是哪個主管成心找碴兒整人。我在當時那種情況和心境下是絕對不會這麼作的,我是絕對不會用別人的血汗換官作的,這是一個作為人的一個最起碼的良心問題。即使我將來有一天會窮死、餓死也不能這麼作,因為如果我這麼作了我將成為一個真正的窮光蛋,一個連人都不算的窮光蛋!不過直到現在我都依然遵循著做人的準則,並且高興自己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還能算是個人。

我對他們作的僅僅是提供了一個參考、一個建議,所以他當然可以聽也可以不聽。但是他們都聽了,我還能怎麼辦,我還能說什麼?我只能盡我的一切力量幫他們,完成他們的誓言,不能叫他們的血汗白流;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說你們是我遇到的最可愛的戰士,能成為你們的排長是我最大的榮幸!

良心作證,當時我真的是用了我所能盡的最大的努力!為了一個向前衝進鐵絲網的動作,我不單單自己嘗試了多次,把教材拿出來試,打電話到母校和老師探討,甚至是把電話打給了那個張中隊那問技巧。結果被他好一頓罵,說他是特勤隊要24小時待命,沒時間管我這點小兒科的事!結果在我的苦磨硬泡下,還是講了半天。最後,透過我切身的體會,我非常高興的把最好的方法交給了他們,為的僅僅是能在進網的時候多竄出一、兩米,多贏得零點幾秒時間。你會覺得不值嗎?當你看到他們為了這一個動作把自己的膝蓋、肘的皮磨破,流出了血還依然在作。看著那一塊塊面板扣痂,破了,再扣,這樣反覆多次直到結成厚厚的老繭!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是你的一句話,你相信他們在這個專案上有能力。還不是你的一句話,你認為他在這個細節上還能提高。還不是你的一句話,你覺得這個動作應該這樣發力,以這樣的角度竄出去。現在請你告訴我,覺得值了嗎?

那時候我知道自己都有點神經質了,我甚至懷疑手冊教材上的東西。我害怕教給他們不是最好的。我當然知道手冊和教材上的東西是無數前輩的心血結晶,也知道那些東西還有科學依據,我更知道我這樣到處和別人求證別人會引來怎麼看的閒話。“他別是神經病吧,書上的經典動作都要質疑。”“小潭同學!你應該相信這本書,尤其是這部分,因為這部分是我親自編撰的,不會再有比這更多的方法了,即使有也不會更好!”“他是不是成心賣弄呀,技術動作知道的比我都多還來問我哪個好!”“我這裡是特勤隊,不是你的私人保姆!”……

在這其中最難過的就是王平了,他總被我強拉去體驗哪個動作更好。特別是這其中的差距只在毫釐之間,連我都不知道哪個更好,他也不大能分辨得出。但還是要在其中進行選擇。不過,瞭解了多種技術動作因材施教進行選擇,效果還是不錯的。我們可以選擇靈活的教給他們更需要技術的動作,選擇有力的教給他們依靠力量的動作。但是不論你選擇什麼技術動作有一點是任何人都不能迴避的——力量和耐力。沒有力量和耐力再好的動作也是無用,就像是沒有底座的房屋——空中樓閣豈能安穩?其實對於我來說訓練他們的力量和耐力是最簡單的事情了,可是受訓者的感受就恰恰相反了。枯燥是最大的難題了,因為你要重複無數次簡單的動作,直到你的體能出現了負荷,衝破它才有效果。這對於有一定體能功底的人來說就更是難了,因為他的體能負荷會出現得很晚,那麼你要忍耐的就更長、更多。於是我把最拿手的兩個絕活都用上了。先是測體能,為每個人制定一個合理的體能訓練計劃,然後嚴格按這個計劃實施。第二個絕招就是自我催眠,我和每人聊天,深入瞭解他們認為美好的東西。在他們出現假疲勞的時候使用,因為那時候你的意志最為薄弱,然後引導他們自我催眠,直到出現體力透支才停止。

我和我的三班神經質般的訓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