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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方,我自然不會客氣。”

好驕傲的年輕人!趙獻豐知道荊紅命這幾句話說的雖然客氣,但不用他幫忙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也是,和秦玉關能夠稱兄道弟的人,要是事事都需要人照顧的話,那還算是秦玉關的兄弟?他想通了這一點後,剛還有點不快的想法瞬間拋卻,爽朗的大笑著,又用力的拍了拍荊紅命:“呵呵,好。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好自為之……”回頭吩咐趙霄鵬:“把你的車留下,你跟我回去。”

“爸,我想跟秦哥在一起聊聊……”趙霄鵬來時戰鬥已經結束,雖然剛才他的表現,有點對不起將門虎子這四個字,但趙家骨子裡的硬朗卻讓他渴望和被父親稱讚的人多待一會。

“小鵬,”秦玉關不等趙獻豐瞪眼,他就走上來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還是回去吧,等日後哥有空了請你喝酒。”說完又對著趙獻豐說:“趙叔,今晚你的動作也太誇張了吧?”

趙獻豐呵呵一笑,看著現場清理的已經差不多了,那些軍人正在列隊等候他的命令。笑笑後,很自然的把身上本來就很筆挺的將校服使勁往下拽了拽:“今晚算你小子運氣好,恰好第七空中小隊要有一場夜間演習。既然這兒有不花錢的活靶子,你趙叔我沒理由不讓那些整天閒的嗷嗷叫的小崽子們來這練練手。你放心好了,今晚,海軍的反潛直升機只是在東海沿海的指定區域搞了一次射擊演習,這種小規模的行動不會出什麼不好的影響的。”

秦玉關之所以說這句話,就是怕趙獻豐為自己的事動用直升機會落人把柄,所以才拐彎抹角的提醒他。而趙獻豐看起來平時給戰士們的印象是大大咧咧的,但要是沒有粗中帶細他能熬到東海司令的位置?

兩人對視一笑,盡在不言中。秦玉關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身邊的荊紅命,對著趙獻豐緩緩的舉起了右手,在他手掌還沒有齊眉時,荊紅命標準的軍禮已經獻給了趙獻豐。

抬手還了兩個人一個軍禮後,趙獻豐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往不遠處的綠色吉普車走去,步伐堅定背影沉穩如山。而趙霄鵬只能在秦玉關的抬起下巴的示意下,不情不願的跟在他老子身後,邊走還邊回頭,直到秦玉關衝他點的頭都快斷了的時候,他才滿意的跨上了一輛新式軍車。

帶有軍人特色的嘹亮集合上車聲彷彿還在海邊遊蕩,剛才還充滿緊張和死亡氣息的公路上就只剩下三個人和一輛軍用悍馬車了。

“趙家的人?”荊紅命從秦玉關口袋中自顧自的掏出一顆已經褶皺的香菸,叼在嘴上。

“幾年前幫過他一個小忙,不過他的確是一位合格的將軍。”秦玉關答非所問的也拿出一顆煙,點燃後才把火機扔給了荊紅命。

“嗯。”荊紅命嗯了一聲,深吸了一口煙,看著已經看不見那十幾輛軍車的方向,眼神忽然有點迷離。

“你打算怎麼辦,去奶奶那兒是不行的,看來是要和小雪回明珠了?”秦玉關等荊紅雪在後面坐好後,啟動了悍馬調轉車頭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荊紅命。

“不。”荊紅命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荊紅雪,笑笑:“我不想再給那個家惹麻煩。”

聽哥哥這樣說,一直低頭看著十指纏繞變著各種花樣的荊紅雪身子一震。她很明白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脾性,知道在明珠的那個家帶給他的也許只是不想回頭的記憶,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十八歲那年,毅然的回到內地奶奶家去參軍了。可,這一切又怎麼會沖淡她在十三歲那年對自己哥哥的那種說不清的依賴?

十三歲那年的那一晚,就是這個從大陸來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讓她一直都笑話以為沒見過世面的哥哥,為了保護她,孤身面對三個流氓時毫不退縮,用他瘦弱的身子為她築起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在付出身中三刀肋條斷了兩根時,猶自笑著說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

從那晚之後,荊紅雪的就成了這個不愛說話、很多時候都對著北方沉默的哥哥的小尾巴,直到她十四歲那年他十八歲回內地參軍。從那之後,荊紅雪就只能透過每年從內地奶奶家郵寄到明珠的照片上,以無數次用手指撫摸他在照片上臉龐的方式來提醒自己要記住他了。

現在,他就在自己前面坐著,身子雖然長高了很多,但略顯單薄的肩膀,還是很輕易的就讓她想起了那晚的那座她心目中的堡壘。

“哥……”荊紅雪的聲音帶著顫音,她很想解釋當年爸爸之所以那樣對他,完全是為了讓姥爺家的人放心,他這個前妻所生的孩子來明珠不是來爭家產的。可話到嘴邊,卻顯得那樣蒼白無力。隨著一聲哥的出口,眼淚又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