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暫起片刻忍心。”
花春自在了此念,一日與玉蓉飲酒之間,不覺愁容滿面,眼帶淚痕,玉蓉宮主疑問道:“相公今日有甚悲感,須改如往日的容顏。”花春道:“下官心事豈夫人所得而知,且自暢飲不必盤問。”玉蓉宮主道:“既為夫婦,心事自堪共訴,倘有可解處妾當為相公寬解幾分,何諱而不宣外妾之甚也。”花春彼詰問再三,只得取過美人圖一幅,指與玉蓉道:“實不相瞞,這畫幅上諸美人皆與下官有訂,詎料進都甫及半載,重訪天台俱已物故,因嘆好花難久,明月不常圓,覽圖追昔不勝感慨耳。”玉蓉宮主道:“古人謂年逾花甲,幾如草頭露水、板橋霜。妾謂不然,人生一世,何莫非在此危境耳,安保青春年少者不為草頭露、板橋霜哉。妾與君天涯地角萬里成緣,唯願偕白髮之歡,享齊眉之樂,不若圖上美人之慳緣短命,庶不負此一番作合耳。”
花春一聞此語,愈禁不住,若憂心頭涕淋點點。你道花春為何如此?只因此一番飲酒,已暗將鶴頂紅藏於鴛鴦壺內,原來鴛鴦壺內分兩爿,一半邊的酒花春自己飲的,一半邊盛毒的酒斟於玉蓉飲的。酌飲未幾毒性漸發,玉蓉已昏沉倒地,花春明知其故,假意驚慌失色,口內嗟呀,遂人眾侍女上前攙扶至床上睡好,不多時雙足幾掙嗚呼一命,渺渺幽魂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