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敷好。梅婆道:“相公如此一扮竟與濮小姐不相上下。”花春聞言遂與梅婆借鏡相照,也暗暗欣喜非常。
二人同出門來把門鎖上。花春問道:“前日聞得媽家呼喚烹茶是有一位令愛的,為何把門鎖上?”梅婆道:“小女昨日往母舅家中去了,所以不在。”那花春同梅婆一路行來,傍人見者無不唧唧稱讚。不多時到了濮太尊府,徑入裡邊叩見,太爺細細盤問此女來由,自有巧言唐塞交銀立契補入班中,花春即以身價銀子賞了梅婆。
話休絮表,花春見這須梨園之女俱在十四、五的青年,雖不十分豔麗,頗有一、二分姿色,恐破露機關難成美事,故不敢現出本相與他們興雲佈雨,唯是勾肩引頸相為戲調而已。
卻說花春英姿靈敏,這些規模歌唱不消學得已是神而明之。一日太尊有事上省去了,內堂夫人傳班演戲點了西廂正本,花春妝了生角做到遊殿跳牆,見他豐裁俊雅舉止嫣然,夫人與小姐皆喝采道:“此女入班未久,而曲按工商雍容有度,如此心靈神慧,實屬可嘉。”那花春暗中注眼紫荊,果然可稱國色,梅婆之語不差吧。少頃戲方演罷已是黃昏時分,趙小姐傳令生角進房領賞,花春聽了不覺魂飄天外,即隨了使女來至小姐香房,見紫荊粉面微紅醉倚楊妃榻上,愈增出一種媚態
。花春走近榻傍將身跪下道:“小姐在上,婢子叩見。”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