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臺灣問題是共同關心的,但並不只是討論臺灣問題。
對第三處,為便於美國方面靈活安排,尼克松來訪的時間,寫為5月之前,不說具體日期。
拿到修改後的公告稿,基辛格非常滿意,他清楚,中方已經設身處地考慮了美國方面的意見。因此,他乾脆在“接受邀請”幾個字前加上了“愉快地”幾個字。
雙方皆大歡喜。稿子基本定下來後,心情暢快的周恩來說了一句話:“這個公告的發表,將會震動世界。”
隨著基辛格的離去,周恩來的形象、風度,已經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腦海裡。回到白宮後,基辛格向尼克松大談周恩來,讚賞有加。以至尼克松後來這樣回憶:
基辛格歸來時對我說,周恩來與戴高樂一樣,是他所遇見的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外國政治家。儘管基辛格像我們一樣,有時也採用誇張的手法,但他確實難得誇獎一位他從未見過的人物。我與周恩來晤面並會談了一週後,才理解基辛格為何如此不尋常地稱讚周恩來。
基辛格後來也把自己的這種印象寫進了回憶錄中:
周恩來在待人方面也特別體貼照顧。我的下級人員生病的時候,他親自前去探望。儘管我們的級別不同,他卻不拘禮儀,堅持會談一定要在我住的賓館和人民大會堂兩地輪流進行。這樣他來拜訪我的機會和我去拜訪他的機會就同樣多。
簡而言之,我生平所遇到的兩三個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人中,周恩來是其中之一。他溫文儒雅,耐心無盡,聰慧過人,機巧敏捷。他在我們討論之際,輕而易舉地就點破了我們新關係的實質,似乎除此之外別無明智的選擇。
1971年7月16日,中美雙方同時發表了一則內容相同的公告:
周恩來總理和尼克松總統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博士於1971年7月9日至11日在北京進行了會談。獲悉,尼克松總統曾表示希望訪問中華人民共和國,周恩來總理